来已经能够推测出这些,陆卿并不惊讶,他伸手用手指在祝余紧皱的眉心揉了揉:“不必担心,这事司徒敬就算看破,也不会贸然说破,否则终究对他司徒一家没有好处,毕竟陛下并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谁知道了,不论是不是自己主动挖掘的,都是罪过。”
祝余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刚刚被陆卿揉开的眉头又慢慢皱了起来:“司徒敬或许不是头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吧?
离州大营本来出现状况的禁军兵士身上所体现出的特征,都是羯国的那两味毒草,和朔国扯不上半点关系。
偏偏在你领命前来之后,这边淬的毒当中忽然多了朔国才有的赖角,分明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是啊。”陆卿笑了出来,一口气吸得太急,扯疼了伤处,让他想要咳嗽,又不得不控制住动作幅度,“以夫人的聪慧程度,能得出此番结论,为夫半点都不觉得惊讶。
我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专程为我准备了这般‘厚礼’,这份人情,我自然是要记下的。”
“现在司徒敬这样……咱们的原计划……”祝余有些担忧地瞄了一眼陆卿的胸口,这会儿他精神头儿足了很多,衣服也穿得整齐,但那令人心惊的伤口仿佛还历历在目。
“不用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依我看,司徒敬的有所察觉,对我们而言,反而是好事一桩。”陆卿似乎并不担心,表情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胜券在握般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