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过去,站在那些人身后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那关隘的城墙上,张贴着一些好像告示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小字,大概是说梵国藩王久病缠身,欲寻求天下良医入府诊治,若是能够帮梵王除了病根,必定重重有赏。
这个重重有赏,还不是口说无凭的一笔带过,而是极其详细的罗列出了许多少金银,多少异宝,多少美女,林林总总,十分慷慨。
而那墙上,除了这一排新贴上去的告示之外,还能看得出来的字迹来看,似乎和那新的告示大差不差。
“这梵王看样子病了很久了呀!”严道心看完之后嘀咕着。
他前面的老翁听见了,回头看了看,发现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便开口接话道:“是啊,这种告示啊,我们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又贴了新的出来,隔三差五就又贴了新的出来。
算起来啊,那梵王缠缠绵绵也病了一年多的样子了吧!”
“恐怕都不止喽!”一旁的中年汉子啧啧道,“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梵地不是有的是厉害的巫医巫药还有巫术,难不成连自己的王都治不好吗?
这左一张右一张的,是不是一个来月就要贴一次?”
“恐怕都不止……”老翁咧嘴一笑,“说不准人家那巫医巫药还是巫术的,都只能拿去害人,没有法子拿来救人呗!”
“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中年汉子也低声笑着,开口附和着。
“这帮梵地的人……平时都这么不做好事的吗?他们的王生病,你们这么开心的呀?”严道心一脸好奇地问。
那中年汉子又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梵国人的模样,但也还是多少有点忌惮,也没有回答得太直接,只是哼了一声道:“都说叫狗不咬,咬狗不叫,梵地的人最是阴险,就跟那咬人的狗一样,从来都是不声不响地悄悄下嘴。”
“你们这些后生是打哪儿来的呀?瞧着面生。”那老翁开口问。
“老丈,我们是两个游方的郎中,带着小徒和随从四处云游,居无定所。
过去在羯国、朔国,还有澜国都来来回回没少出入,倒是这梵地,从来没有机会踏足过。”严道心回答得煞有介事。
“哟,是郎中啊!那怪不得看到这告示要打听呢。”老翁一听,顿时就少了几分戒备,又好心劝告道,“我瞧着你们几个都怪面善的,好心给你们提个醒儿,那梵地能不去就不要去,邪门得很。
你们规规矩矩行医用药的人,哪能跟他们那些专门使些阴招子的去打交道,那是要吃大亏的!”
“看样子梵地……名声似乎不大好啊……”严道心摩挲着下巴,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他们那边倒的确是有许多的珍稀草药,在别处想找都找不到……”
“年轻人,那什么药不药草不草的,找不到也不耽误活,命就这么一条!”那老翁长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严道心的肩膀,“听我这老头儿一句劝。
你瞧瞧那关隘的城墙,觉得是新的还是旧的?”
不光严道心,就连站在后面一直没有怎么吭声的陆卿和祝余也在听了老翁的话之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城墙。
这城墙看起来倒也不是簇新簇新的,上面也有一些青苔,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盯着仔细瞧一瞧,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就比如说,这城墙的砖石砌得整整齐齐,抛开那些青苔印记之外,边边角角俱全,完全没有半点风吹雨淋被磨蚀掉了的迹象。
这么看来,这城墙砌起来不过三年五载罢了。
“为何会有一堵新城墙?旧的塌了?”严道心问。
翻新城墙向来是一项大工程,尤其是这种关隘之地,哪里敢轻易将原本高大坚固的城墙推倒重建的。
一般来说都是反反复复地修理维护,一旦建成可能百十来年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除非天灾导致那墙垮塌。
“没塌。”中年汉子哼了一声,“这堵墙是在他们原本的老城墙外头修的,整个城墙往前推了百十来丈!”
老翁连忙竖着手指做噤声的动作:“你小声着点儿!那边关隘城门下头可站着梵国的兵呢!叫他们听着,那还能落什么好儿?!”
“爱落不落!”那中年汉子恨恨地说,不过嘴上虽然语气挺横,声音倒也还是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几分,“反正只要他们想,咱们这些人谁也落不得什么好!”
“这……”严道心一脸惊讶,学着那中年汉子压低了声音,“这关隘的城墙向前推了百十来丈,岂不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