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差人过来把东西收走,周围又重归寂静,陆卿才又一次开口。
“很抱歉,你之前说得没错,是我把你给拉上了贼船的。”他缓缓叹了一口气,对严道心说,“明知道你的本性是最不喜欢朝堂之争,最不喜欢勾心斗角之事,只想要寄情山水,治病救人,钻研药材和医术,却还是把你给扯了进来。
原本是希望能够借助于你的本事,破解眼前的困局,并不想让你被过深地牵扯进来。
可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恐怕都已经身不由己,无法依着最初的意愿了。”
“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严道心咧嘴笑了笑,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正所谓时也命也,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几桩是能够依着个人的心思走的。
而且话又说回来,虽然我和师父都是那种不喜欢搀和世俗之事,尤其是你说的那种勾心斗角、口蜜腹剑的算计,烦得要命。
但是我再怎么着也懂得最起码的道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是你们败了,叫背后的恶人得了势,不管是我,还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又有几个能得到太平的?
到那个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是福是祸,往前走就是了,想那么多作甚!
我也想好了,修道之人,哪有不需要渡劫就能修成正果的!
我这一回啊,横竖也是躲不过,就权当自己是在渡劫了。
渡过去了就功德圆满,渡不过去大不了重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