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听他这么说,也没有了之前的不解,虽然说澜地给她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前他们都以为一切的症结都在梵地,所以在从小山楼脱身之后,就直奔梵国,没有再留意澜地的其他迹象。
现在回头想一想,这世上就没有单方面的缘由,梵国不断向前侵吞澜国的边境土地,澜国百姓怨气冲天,可是偏偏澜王却始终安安静静,这好几年听说都不曾向锦帝递过折子。
由于澜王论起来和锦帝也算得上是有一点血缘的远亲,所以锦帝对他这边也一直都比较放心,从未过多介意过。
这就很奇怪了,自己的国土一直被人侵占,却又不声不响,对民怨也不理不睬,这个澜王如果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说破天也没人信。
他恐怕已经不止是昏君不昏君的问题了。
联想到他们之前在仙人堡和小山楼里经历的种种,那些诡异的东西和事情,祝余心中不祥的预感就更加重了几分。
她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在宫中的时候,锦帝在同陆卿说起他族人当年遇害的种种细节时,曾经提到的一件事。
“圣上说,你家里曾经跑了一个除了你之外唯一的活口,是一个家仆,不过最后又被发现死在了锦国与澜国相临近的地方,尸体在河边找到,已经被鱼啃食得七七八八。
这就等于说,只有他身上的衣服能够证明他的身份。
那这个死在河边的人,就不一定是真身还是替身了。”她对陆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