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伸手拦住:“没必要。”
刘备为什么会说没必要?刘琰脑仁嗡一声,当即大吼一声:“有必要!”
刷刷提笔签下散骑刘琰,假的必须做成真的,不管刘备如何想,自己必须当他是真的,是真的就必须署名,哪有知道秘密的人不署名的道理?
董承将玉带诏书分别收好,拱手告辞没走几步回身来扯刘琰:“孝阳侯须与老夫一道走。”
“一同离去不怕见疑吗?”刘备也扯住刘琰不松手。
“扮作侍女不会有疑。”董承语速极快,看样子很急迫。
刘备样子比他还急:“白日来访却不见走,公欲我如何交代?”
董承喘出粗气偷偷打眼色,直到刘琰悄悄颔首才极不情愿离开,刘备送走董承回来后满脸怒气:“做甚非要署名。”
“你不也署名了吗?”
“你我大不相同!”刘备抑制不住愤怒,刚站起身又缓缓坐下,刚才一句话暴露了所有,既然挑明了便无奈低头不去看刘琰。
“到底要走对不对?”果然真假不重要,刘琰心情跌落到谷底,声音逐渐哽咽:“好个大义名分,仁义忠信占全了,你那些部下再也打不垮,天涯海角誓死追随。”
“行。”刘琰不等话音落下大步朝门口窜过去。
刘备没有起身,轻拍两下手掌,关张二将如山岳一般挡住前路。
刘琰对两人挥手就打,连续几下手臂反倒疼的让人龇牙咧嘴,又带着哭腔用尽力气去推,蜉蝣撼树哪里能动分毫。
原来可以走非要留下,现在想走了人家不让,刘琰很久没有如此挫败,带着极度失望颓然坐地瞪着眼前发呆。
刘备缓缓走上去搀扶起来:“尔虞彼诈不适合你,随我一道。”说着抬手指出,黑暗中皎洁月色伴随繁星点点:“夜虽黑星光扔在,心不死荣耀永存,广阔间坦途于外,待黎明朝阳必现。”
“妻?”刘琰眼中惆怅,精神已经被击垮变得茫然,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刘备摇头苦笑,话语却满是宠溺:“随你,余更愿意成为伙伴,彼此身后相托手足一般并肩奋战!”
“伙伴啊。”刘琰眼神逐渐焕发光采,这个词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