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不算多,摸不清这俩人什么脾性,刘琰不想留下他俩,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
史路似乎看出端倪:“侯爷,您不是想一辈子在这里称孤道寡吧。”
刘琰有些不知所措:“啊?什么称道,寡人不明白。”发觉失言还要辩解,王度嘴角嘁出声:“外界都传扬遍了。”
“流言没人在意,智者不会纠缠。”史路抬手指指嘴巴:“不过出去后务必得改改。”
话讲透就无所谓了,刘琰双肩微耸:“我出去做什么,仗打完了吗?”
“那到没有,还在官渡对峙,不过也快了,曹操根本打不赢。”
“来时听说邺城出了大事,许子远家眷犯法给审正南收监。”
说到这王度面色不屑:“还没赢就内斗,人家犯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太心急了些。”
史路也跟着分析道:“玄德走了袁谭助力又少一个,现在局势这么好当然要落井下石。”
冀州本土人支持袁尚,青州和外来帮支持袁谭。白马延津两次战败,外来帮先失一着,刘备再被撵走少一个助力,冀州本土人眼看胜利在望,现在正好借许攸这件事巩固优势。
“我算哪一派?”刘琰这时候发现身份尴尬,从刘褒角度看应该是袁尚一边,可刘褒愿意不代表冀州人能同意。
“不管你愿意与否,肯定是袁谭一方。”
“凭什么啊,就因为我不是冀州人吗?”
史路点头肯定:“一定受排挤,就怕闹得里外不是人,说不得会丢了性命。”
不管是否愿意,去了就会被动加入争斗,刘备就是最好的例子,袁谭一方有明显劣势,想加入袁尚一派得想方设法证明自己。
那样做首先就得罪了袁谭,还不能保证袁尚一方能够接受,刘琰冒汗了,原来想的挺好,史路一说才明白和计划有很大出入,看来这大事靠一个人瞎琢磨不成。
一团胖乎乎的黑影冲过桌底,抄起鸡腿跑进卧室,王度手指前方狐疑开口:“熊崽子?还穿短绔?哎,它是不是穿个绿绔?”
“你说在官渡对峙?”刘琰开口打岔。
两人跟没听到一样站起身就闯进卧室,王度抽出匕首冷笑一声:“都说皇宫里怪事多,不过这大白天见鬼到是真新鲜。”
几句咒骂跟着一声惨叫,两人提着康茂德走回来:“这是个什么玩意?”
“你们放开我!我抗议!我是外交使节,我是条支国使节!”
“哪家使节不穿衣服?还抢鸡腿吃?”王度照地上一甩,又补了一脚:“你们国家人都这样矮小吗?”
“戏剧中的主角儿都这么做,逗弄贵族是传统。”侏儒法师见对方不懂戏剧,急的跳脚:“伟大的悲剧英雄必须蔑视权贵,这是艺术懂吗?”
“你养的那个?”王度看向刘琰,得到确切答案后摇头不解:“骏马猎狗没意思,鹦鹉孔雀不稀奇,还玩起人了,有钱能玩得这样花吗?”
“是我戏耍权贵,两个乡巴佬儿,一点不懂尊重艺术家。”侏儒法师摇摇晃晃走几步,抽冷子掀起刘琰衣摆,摸了把大白腿哈哈笑着满屋子乱窜。
史路王度也跟着满屋子乱抓,法师胖得圆滚滚只穿短裤,身上还涂了油,凭着身形矮小几次躲过抓捕,只要绕到刘琰跟前就去掀衣摆占便宜。
男人的谩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屋子里乱成一团,侏儒法师被逼到墙角也不慌张,踩着胡床两个蹬跳跃上衣柜,起弓步抬右臂挺胸昂首唱起赞美诗:
“美艳的海伦啊,请给我一个吻,泯灭我的灵魂,肉体慢慢腐烂。芳菲大海颠簸,尼斯安的小船,载着精疲力竭的流浪汉,这里就是天堂,美丽终属于我。”
王度史路茫然对视不明所以,刘琰笑靥如花轻轻鼓掌,侏儒法师受到鼓励手臂划出半圆,眼神哀伤声音哽咽:
“美丽对她太肤浅,爱情与她太单调,地中海不能阻止追求欧罗巴,勒拿沼泽挡不住赫拉克里斯,你是最后的女神,哪怕代价是死亡,我也作你在东方的丈夫。”
吟诵完毕低头谢幕,再抬头打出一个飞吻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刘琰眼神迷醉,一根不够双手同时竖起大指回应,只要是诗就一定高雅,外国诗更要显示能引起共鸣,所有人都不懂才好,那样才显得懂得人高雅脱俗。
“他拿啥?乐呵沼泽?臭水有啥可乐呵?”王度完全听不懂,简直是一通乱叫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