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驻牧,打算顺手抢一把牛羊,来了发现刘琰立刻改了主意,她一个人比这次交易的青盐都值钱。
也算拔野头这个小部落倒霉,以为到了这里南匈奴单于管不到,心情放松耽误了时间,哪怕早十天离开谷地都能同危险擦身而过。
朝西南走了半个月,在盐泽(今内蒙古岱海)转向南行,经定襄过马邑,临近深秋时节来到一个叫北山的地方,这里是汾河上游群山环绕的一大片盆地,骑马向南再走几天就是汾阳县,现在这片草场属于鲜卑拓跋部的领地。
刘琰被丢给一户老牧民看管,老牧民穷的家徒四壁,独自抚养一个有病的孙女,这孩子可怜的很,十岁时发高烧没钱看病只能硬挺,好歹保住一命可是脑子却给烧坏了,智力有限只会对着人傻笑。
拓跋诘汾留下话不能白养活,挤奶垒圈捡粪便,砍树和泥摘野果,除了不让骑马凡是能干得动的活都得干。
丘林氏每隔几天都要来一次,带来一些节省下来的肉奶食物送给老牧民,老牧民岁数大了也吃不下多少,多数情况是围坐在一起看着刘琰和小孙女大快朵颐。
应当血统里存在适应游牧生活的基因,总是吃肉喝奶又长胖了,不同以往,这次该长肉的地方出奇威武。
刘琰偶尔托举着鼓起的前胸打趣:“当真是前威后硕,可惜你见不到。”
“谁见不到?”丘林氏这次来就不走了,食物积攒足够就等一起挨过漫长的冬季。
“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过客,丢了灵魂,虚伪贪婪又愚蠢。”刘琰嘴角微笑,眼光里却包含热泪。
丘林氏对此不以为然:“世上人都这样。”
“是呀,都这样。”
刘琰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裹着丝绸被人从山上推落,在失重中无助哭喊,好半天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剧痛传来感觉整个人给摔的粉碎,成了碎末再也拼不起来。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怀念往昔甜甜的蜜水,没有蜜水滋养只能沉沉睡去,一个商队路过拨开杂草看到诱人酮体,感受到无尽的欲望刘琰惊醒过来,迎着对方贪婪的目光,越来越近的瞳孔中分明看到一块锈迹斑驳的陨铁。
这块陨铁并不是普通金属,内中存在一个来自虚无的她,虚无是一个单纯的位面,非有非非有,非无非非无,既平面又立体,表里内外合一,智慧与痴愚并存,为了盲目而思考,为了消失而存在。
她从那里出现,跨越亿万光年的时间和空间,经历无数丙丁离火的淬炼,让她渐渐诞生出朦胧的精神内在。她注定要回归虚无,但现在已经融入了低维,走的又太过遥远,空间的距离已经不能用时间来计算。
偏远的星系最为偏远的位置上,未知的力量拨弄高维的弦,致使空间扭曲发出极为轻微的震动,震动折叠了一小段时间,引发一次意外的穿越,这能量很小,小到只冒出一块充满创新力量的辰金。
回家需要积累足够的能量,比如智慧生物庞杂的精神力量,那么现在就该与辰金合而为一,去体验、去感受、去收集足够的力量。
颠簸了不知多久,周身满是炙热火焰,火焰越是烘烤越让人觉得舒服,没多久无数壮汉试图抬起自己,片刻过后又是铁锤沾身,金者外阴内阳,以至阴为本,内含至阳之精,铁锤在本命辰金面前被撞击得如同奶油一般变形,听着铁锤不住哀嚎,她顿时畅快无比。
转瞬之间周围变得明亮,湛蓝色的天空在眼前不住晃动,紧接着被一双手握住竖起,那人一身黑红相间的衮冕,看不清脸上的容貌,只有一双晶亮的黑色眸子,透着智慧和勇气的眼神是那样熟悉。
无数人在呐喊,脑海中全是嗡嗡声,隐约能分辨出“汉历中衰,天告帝符,赤帝行玺,安汉假予,禅真宰衡,传于金策。”
剧烈的骚动和谩骂过后,整个天地崩塌万物反转,皇帝的头颅被割下,硝制成艺术品供人把玩,晶亮的眸子连同所有智慧都消散无踪,只剩下两道凹陷的空洞。
如垃圾一般被扔到库房里,周围一众男女面色惊恐,一个个跪地哀求,自己却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呼吸之间那些男女一个个进到嘴里,感觉稍微舒服一点儿,但不如蜜水,她真的想要蜜水。
仿佛是从未存在的过去,又恍惚是永远不会发生的未来,对她来讲都可以是现在,她本就超脱时间的约束,没有过去和未来这个概念。现在,一个道士面孔出现,摸着那些男女遗骸摇头叹息。
不知不觉自己被两片木条压制住,木条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