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想。。。。。。”弘农夫人突然震惊抬头:“不会是刘珪,你们的目标是刘琰?!”
不需要回答,就像水上连串飘零的浮萍,弘农夫人只需稍微动下脑子就明白过来:“不对,到底谁才是备选?或者说,都是备选。”
淳于斟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不需要作答。
淇园管事的老太监重病缠身无法下床,找遍大夫都说无能为力。牧子在淇园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严令谁都不能靠近非要亲自照料,此前刘琰路过时也没能见上一面。挨到冬季身体病情急转直下,若不是牧子每晚亲自喂药估计早就归西。
“这药。。。。。。不喝,也罢。”老太监说话有气无力。
“恩师,就喝最后一次。”牧子带着哭腔劝阻。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除了碗底几粒银色的小圆珠,药液如清水一般无色无味,眼见剩最后几口老太监死活不愿意继续喝。
牧子瞠目咬牙狠狠一灌:“就这几滴才治病!”
一阵剧烈的咳嗽,老太监缓了好久才长舒一口气:“该交的本事一样没留,今后的路全靠你自己,至少,至少咱问心无愧。”
牧子没有讲话,跪在床前双肩微耸似乎是在抽泣。
“你做的很好,很好,只是,记住。。。。。。”老太监的眼睛早就看不清周围,对着眼前朦胧的身影用最后的力量呼喊:“不是每个主子都拿咱当家人。”
牧子突然不哭了,等了许久伸出手在老太监脸上轻轻一抚:“我拿自己当人就行。”
“恭喜贤弟执掌淇园。”史路从角落闪身出现躬身失礼。
牧子微微一笑,边替老太监整理遗容边随口说道:“您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