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痴,自信一千泰山兵打不出这种震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莫名一点点感动,有羡慕有嫉妒还要加上刻骨的恨意。
就这一念之间第二轮就到了,紧跟着第三轮,第四轮箭雨砸进曹军阵列。郝昭心念也跟着一暗,紧闭双眼马上又睁开,明知道曹军阵列前一片哀嚎,明知道射程够不到对方,此时此刻必须马上下令反击。
“还喘气的弓手冲上去拆鹿角!弩手跟随听令齐射!”郝昭对传令兵喊完,抓起还没缓过神的行军主簿:“你去收拢步兵回防,扔掉武器举盾!全部举盾!”
“我,我不是。。。。。。”主薄想说我就是个秘书兼职记账,不是职业军人哪会指挥作战啊?
郝昭一脚射过去:“快去!”
泰山兵身戴两鞬?,大弓手肯定也一样。天知道大弓手还剩多少箭,就算剩下一半郝昭也不敢拖下去,一鞬?竖插8支破甲箭,自己这六千人挺不到对方箭矢用尽就得崩溃。
己方受限于距离被远程压制,那就拉近距离。弓兵是军中精锐不惧近战,打崩普通步兵跟玩一样,但是和大弓手肉搏纯属找死。郝昭赌的是自身弩手,拉到80步硬弩能破甲,先逼退敌军,争取时间挺到步兵回防就有得打。
现在防御敌人的鹿角成了自己最大的障碍,拆一层鹿角便倒下一片曹军。曹军不断派遣新的弓手加快拆除速度,不需要全部拆除,给弩兵推进出一条通道就行!
吃远程这碗饭多少都能做出快速判断,曹军上下全清楚指挥官的战术意图,等下去铁定完蛋还不如搏一回。二十步。。。。。。十步啦!再近一点!剩五步弩兵就可以射击!郝昭心头滴血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豁出人命一步一步往前填。
短短几十步距离,时间不算漫长,等待却让人倍感煎熬。一名曹军屯长脖颈中箭,用仅存的余力挣扎着举起最后一枚鹿角,大张着嘴没等喊出来就重重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清楚他想喊什么——距敌80步!
“传令弩手,半数齐射!”郝昭拔出佩刀指向前方。
“现在齐射?!”旗手看向指挥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军弓手挡在敌人前面,半数齐射就是400支弩矢,这得报销多少精兵?
“齐射!”郝昭横刀劈下,刀背砸在旗手肩上甲片飞溅。
旗手猛摇军旗,他不敢耽误哪怕一个呼吸,这一回用刀背警告,下一次斩下来的就是锋利的刀刃。
郝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400弩兵一次齐射就将曹性逼退,曹性不敢不退,还要大踏步退出至少三十步。曹军还有400弩手随时准备射击,对于硬弩来讲八十步能贯穿重甲,一百步未必不能做到,曹性舍不得用宝贵的大弓手验证曹军硬弩的质量。
曹性刚撤出一箭之外曹军步兵便赶到,在军将指挥下全员举盾护住弓手,直到这时曹军才松一口气。有步兵护卫远距离抛射效果将大打折扣,因为要面临曹军硬弩的回击,大弓手不敢拉近距离直射。
“当真好兵。”西番坪上夏侯渊嘴角微挑,丝毫不掩饰笑意。
不是欣赏郝昭临阵决断的勇气,如果郝昭做不到壮士断腕,他就不配继续带兵。曹操阵营二号人物之所以微笑,是他欣赏曹性这支精兵。
和吕布作战的年月夏侯渊还不是指挥官,没见过传说中的并州突骑,耸人听闻的陷阵重甲也空有耳闻,戎马半生却没领教过强兵人生不免遗憾。现在也不错,当面一睹大弓手的风姿也算这一战没白打。
欣赏归欣赏,对方到底是敌人,最好能把这些人留在略阳,以后有的是时间彻底消灭掉。感慨一番目光转回战场,长离羌兵不是正规军,凭一腔血勇打到现在已然全无章法,有的乱哄哄拆鹿角,有的坐在远处休息,更多的人则救护伤员。
别看郝昭只面对曹性一千人,面临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刚才的战术伤亡太大,再用一次不用曹性打就会崩溃。冲上去近战更不靠谱,大弓手全员重甲背插双戟,肉搏是看家本领,郝昭宁愿死撑到底也不会主动自杀。
眼下只能坚持,可惜步兵数量不够,护住左翼暴露右翼,防住中央顾不到前后,拖延下去徒增伤亡让人心疼啊。
看向身边薛洪,夏侯渊轻声传令:“过去帮一下,不用攻击举盾就行。”
“对方只有一千,我再参战岂不成全敌将威名?”
薛洪的借口不算高明,真实的想法没敢明说夏侯渊也能猜到。西番坪守军不足五千,薛洪离开可就不足三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