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囚徒’,你知道多少?”他直接问道。
屏幕上,只有一行文字缓缓浮现。
“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熵’。‘原初之主’是宇宙的吞噬者,而‘囚徒’,是宇宙的抵抗者。你们的棋盘,远比你看到的要大,京城地下只是冰山一角。”
项昊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
“如何释放它?”
这一次,项川的回复很快。
“你问错了问题。你应该问,如何不被它一同毁灭。”
医疗舱内。
唐玉音守在张远的床边,用湿润的棉签,轻轻擦拭着他干裂的嘴唇。
她看着他的右臂。那片焦黑的血肉上,幽蓝色的能量流动得越来越快,像是无数条细小的溪流,正在冲刷着被污染的河床。
它们所过之处,焦黑的死皮开始剥落,露出
就在这时,张远的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左眼依旧清明,右眼却变成了一片纯粹的、流动的金色。
“水……”他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唐玉音连忙扶起他的头,将水杯凑到他嘴边。
张远喝了几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看向自己的右臂,眼神复杂。
“我听到了。”他看着唐玉音,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什么?”唐玉音没听懂。
“它的哀嚎。”张远说,“它一直在唱,一首关于死亡和重生的歌。”
医疗舱的门再次滑开。
项昊走了进来,他挥手让王正和伊诺斯等人退下。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张远,目光深邃得像宇宙。
“京城赢了。代价是你的半条命,和一条胳膊。”项昊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张远咧嘴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那条胳膊……本来也不是我的。”
“现在,告诉我。”项昊的目光落在他那只金色的右眼上,“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张远没有立刻回答。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倾听来自世界最深处的低语。
那被囚禁的古老存在,那无声的哀嚎,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
它在呼唤。
它在指引。
它在求救。
“我看到了一个囚笼。”张远重新睁开眼,“看到了一个被自己创造的法则背叛的神。‘原初之主’把它关起来,用它的血肉当诱饵,钓取一个又一个文明。”
他的目光穿过项昊,投向未知的远方。
“那些失踪的文明,那些被扭曲的‘维度蠕虫’……都是它的‘火种’。它们没有被完全吞噬,而是被囚禁着,成为了‘原初之主’的能量储备。”
项昊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京城的战役,只是打碎了锁孔的盖子。”张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现在,它把钥匙……递给了我。”
项昊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
“京城的战役只是序章。”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远,你现在不仅是‘风暴’,你还是‘钥匙’。”
“去寻找那些被囚禁的‘火种’吧。”
“他们,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