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国利益服务的看门犬。
“我明白了,总统先生。”马歇尔心悦诚服地说道:“我会立刻去办。”
当马歇尔离开后,罗斯福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地图。
那条从重庆延伸至明珠城的蓝色箭头。
在他的眼中,不再只是胜利的标志,更像是一盘刚刚开始的、更为宏大、也更为复杂的棋局。
他轻轻地转动着轮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楚云飞。”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你是一个优秀的对手,也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伙伴。”
“就让我看看,你这头年轻的东方猛虎,究竟能走多远吧。”
与此同时。
仰光。
远征军野战总医院。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纱布,以及护士们匆忙而轻柔的白色身影,构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然而,在这片白色之中,偶尔点缀的、那从纱布下渗出的点点猩红,却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今天,这座医院迎来了一位最尊贵的客人。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中华民国最高领袖——常瑞元。
在杜聿明、张治中以及一众高级将领的簇拥下,他亲自来到了这里。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
为在彬马那战役中立下首功,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里与死神搏斗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师长,廖耀湘,亲自授勋。
医院的走廊里,所有的医生、护士和还能走动的伤兵,都自发地站立在两侧。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位决定着国家命运的领袖,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激动。
常瑞元面容清癯,身着一袭笔挺的军装,步伐沉稳。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行礼,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径直走向了廖耀湘的病房。
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医疗仪器发出的、有节奏的轻微滴答声。
廖耀湘躺在病床上,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他的头部和胸部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能通过胸口微弱的起伏,来判断廖耀湘还活着。
常瑞元站在病床前,久久地凝视着这位爱将。
他的脑海中。
浮现出廖耀湘在黄埔军校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浮现出他在昆仑关大捷后向自己汇报战况时的慷慨激昂。
而现在,这个曾经的铁血将星,却像一截枯木,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
常瑞元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他缓缓地从侍从官手中,接过一个丝绒的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这是仅次于国光勋章的、代表着军人至高荣誉的奖赏。
他本打算,亲自将这枚勋章,别在廖耀湘的胸前。
然而,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病床旁的那个小小的床头柜。
常瑞元的动作,瞬间凝固了。
只见在那个简陋的床头柜上,并没有摆放药品或者水杯。
而是郑重地,摆放着另一枚勋章。
那是一枚国光勋章。
勋章的绶带已经有些陈旧,但主体部分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反射着璀璨而夺目的光芒。
常瑞元认得这枚勋章。
这枚勋章,本该佩戴在另一个人的胸前。
楚云飞。
很显然,在他到来之前。
楚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自己最珍视的、代表着党国军人最高荣誉的国光勋章,留给了这位命悬一线的战友。
病房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看到了那枚国光勋章。
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楚云飞,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对廖耀湘功绩的最高认可。
这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表彰。
这是一种英雄与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的最高敬意。
在这样一枚代表着“首功”和“忠烈”的国光勋章面前。
任何其他的奖赏,似乎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常瑞元沉默了。
他手捧着那枚青天白日勋章,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有对廖耀湘舍生取义的感动,有对楚云飞高风亮节的赞许,也有一丝作为最高领袖,被“抢先一步”的复杂情绪。
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