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份荣誉。”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整个战役的胜利,这份功绩,比我这个在后方动动嘴皮子的“总顾问”,要大得多。”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所以,我以为,现在我们该考虑的,不是如何再给建楚兄个人更高的荣誉。”
“而是,如何让所有参与了这场血战的将士们,都感受到党国对他们的肯定和关怀。”
张治中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云飞有何高见”
楚云飞的声音铿锵有力:“单说荣誉这方面,绝不能吝啬!”
“我建议统帅部应立刻下令,对所有参与彬马那战役的部队,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授勋!”
“凡作战英勇者,从普通士兵到基层军官。”
“尤其是那些已经牺牲的烈士,更要追授荣典,抚恤从优,让他们的家人,能感受到无上的光荣!”
“我们要让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他们的每一次冲锋,每一次牺牲,党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其次。”
楚云飞加重了语气,“我们不仅要在军事上授勋,更要在舆论上,大肆宣扬!”
“要让全国的报纸、电台,连篇累牍地报道彬马那会战的意义!
要将廖耀湘师长、戴安澜将军、黄百韬军长、虞志行军长,当然了,我们不要总是聚焦于这些高层指挥官,需要更多的以中下底层官兵的视角去展开。”
“我们要将所有英雄的事迹,编成故事,写成歌曲,让妇孺皆知,家喻户晓!”
“我们要告诉全国人民,我们为什么而战,我们又是如何取得了胜利!”
他看着张治中,眼神中燃烧着一种灼热的信念。
“文白公,您要相信。”
“这场看似规模不过二十万人的会战,其意义对于整个远东战场而言,毫不逊色于欧洲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太平洋上正在进行的瓜岛争夺战。”
“因为它,将成为整个东南亚战场,乃至整个亚洲战场,一个无可辩驳的转折点!”
“它向全世界证明了,我们在获得了与敌人同等的装备和后勤之后,完全有能力在正面战场上,彻底地、干净地,全歼日军的精锐主力!”
“这场胜利,打掉的,不仅仅是泰缅方面军主力。”
“更是打掉了他们自‘九一八’以来,在我们面前,建立起的所有心理优势!”
“也打醒了,那些曾经轻视我们、把我们当成棋子的所谓‘盟友’!”
“这一仗,实际上就是证明我们将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赢得属于我们自己的战争和尊重!”
“在东南亚确立存在,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张治中被楚云飞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深深地感染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股强大道不可阻挡的自信心。
正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喷薄而出。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握住了楚云飞的手。
“好!说得好!”
“云飞,你的这些建议,我完全赞同!”
“我马上就向委员长汇报!”
“你放心,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楚云飞深深的点了点头:“文白公,你要相信,我们的选择和决定一定经得起史历和百姓的考验!”
送别了心潮澎湃的张治中。
楚云飞脸上的激昂之色迅速褪去,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桌上,一份刚刚译好的加密电报,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电报的抬头,是“云公亲启”。
落款,是“铭”。
很显然,这是他留在中原,负责处理第五战区整军后续事宜的心腹孙铭发来的。
楚云飞端起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展开了电报。
只看了几行。
他的眉头,便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电报的内容,与东南亚的赫赫战功相比。
显得颇为琐碎而阴暗,充满了地方政治的角力与算计。
“云公:
华北第一机动兵团司令赵承绶,已于三日前,擅自调动麾下骑兵第一军、骑兵第二军,共两支骑兵军,越过黄河,进入河南境内。
此举,已公然违反统帅部此前‘仅调动骑兵第二军入豫剿匪’之命令。
职下暗中查访。
赵承绶此举,背后恐有阎长官之授意。
其名义为‘协助剿匪,稳定中原’,实则有向南扩张势力,抢占豫西地盘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