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马法五所部天亮之后,立即对当面之敌新编第五军发起全面进攻,告诉他们,谁要是放跑了孙殿英这个狗东西,我一定会把他送去军法处。”
“是!”
……
天,渐渐亮了。
然而,山城方面,却依旧是音讯全无。
孙殿英派出去的侦察兵,带回了一个又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消息。
“报告军座!我们东面的退路,彻底堵死了!看番号,好像是廖昂的第二十四师!”
“报告军座!东南方向也被堵住了!是一支穿着灰色军装的部队,火力猛得吓人,他娘的好像是八路军啊。”
前路,山城并未回电,代表前路已断!
至于后路哪有什么后路可言。
孙殿英,这位在乱世中,靠着投机钻营,混了一辈子的枭雄,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
脸上,那股枭雄的悍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灰般的平静。
“拿烟来。”
他有气无力地,对着身旁的警卫,摆了摆手。
警卫连忙,将一套镶嵌着玉石的精致烟具,恭敬地,捧了上来。
孙殿英熟练地,装上一锅烟膏。
点燃,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甜而辛辣的烟雾,顺着他的喉咙,灌入肺里。
让他那颗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暂时地,得到了一丝麻痹和安宁。
杨克猷和张锡珂看着他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心中,是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知道,这位军座,是指望不上了。
再不走,就真的要跟着他,一起,死在这里了!
“军座!”杨克猷上前一步,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们不能就这么等死啊!弟兄们,还在等着我们拿主意呢!”
“是啊,军座!”张锡珂也附和道,“我们拼了!就算是从东面硬冲,说不定还能冲出去一条活路!”
孙殿英缓缓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冲”他自嘲地笑了笑。
声音也因为吸食了大烟,而变得有些飘忽:“往哪冲往他们的炮口上冲吗”
“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吧。”
“我,走不动了。”
说完。
孙殿英便再次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摆弄起了他那杆心爱的烟枪。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
杨克猷和张锡珂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算是彻底死了心。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
二人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冲向了马匹的方向。
“走!回部队!”
“能带出去多少弟兄,算多少!”
另一边。
当邯郸前线的国军各部小心翼翼地向着日军阵地发起攻击之后。
官兵们这才惊愕地发现。
日本人已经跑了!
陈泽军和郭彦政的两只部队
立刻如同潮水般涌入了日军留下的空荡荡的阵地。
迅速接管了邯郸一线的防务。
然后。
二人按照楚云飞的最新命令,留下一部兵力,用于合围那个被孤立的新编第五军。
主力。
则毫不停歇地,向着威县、南宫方向,展开了追击!
而伪新编第五军的士兵们,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
他们发现自己的“盟友”,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们的四周,已经被黑洞洞的、数不清的国军炮口和枪口,围得是水泄不通!
恐惧,如同瘟疫,瞬间传遍了整个军营。
还没等他们想好,是战,是降。
炮弹便宛如雨点一般砸了过来。
这帮伪军们也着实享受到了关东军精锐的待遇。
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伪军阵地之上便落下了小两千发的炮弹。
105毫米口径的美式榴弹炮此时也象征性地来了几十发“开胃菜”。
整个新编第五军的阵地,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些刚刚穿上伪军军装没几天的“士兵”。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当他们得知,小鬼子已经全部撤退,把他们扔在这里当炮灰之后。
他们的组织度,下降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