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到最后真能全部履行当初对百姓和地方势力的承诺。
不认账才是常态,亦或者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履行“当初的承诺”。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就和拉拢中立势力往往使用既往不咎的说辞一样,发展到后面就是过河拆桥。
一番话,说得在坐的众人,都是心头大定,纷纷抚掌称善。
在他们看来,这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丘八,在政治和舆论的游戏规则面前,不过是一群头脑简单的莽夫罢了。
“一旦委员长在山城发难,楚云飞很有可能会将是靠的我们。”
一地方士绅阴笑道:“我们这些人若是不配合,他委员长如何与日本人争天下,又如何安稳坐的了这天下?”
“可委员长若是没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林老太公清了清嗓子:“就算委员长一时不察,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身败名裂,不要忘了,我林家在中央报社也是有些关系的。”
与此同时,县城临时指挥部内。
代理团长康火镰,正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心情很不好。
他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张洛宁县的地图。
上面,用铅笔,标注着一个个代表着“顽固势力”的圆圈。
这幅地图上面几乎快要画满了。
他敲了敲桌面,看着手下的三个营长,语气强硬而冷淡:“都说说吧,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楚长官的死命令!”
“条例,必须在规定时间内,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
“有困难,也要给我想办法克服!”
一营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团座,弟兄们没困难,就是这不配合的地主老财,数量稍微多了点,普通的百姓以及中下农、贫农,佃户对于我们的政策基本上非常配合,中农富农也有不少愿意主动交粮食的。”
二营长也跟着附和:“没错,按照此前的政策,我们也对其进行了相应的表彰,并且如实记录了下来。
就是绝大多数的富农、地主、地方商人现在拧成了一股绳。
乡下的那些,仗着自家有石堡、土围墙,手里有十几杆枪的‘大户’。
公然把我们的政工队员,堵在门外,不让进村!”
“这些还好,至少只是态度抗拒,不敢搞什么小动作,说难听点,地主也是老农,那把土地看的比命根子都重要,这边我们也是初来乍到,政策尚未深入人心。
可这些城里的可就真不是东西!。”
三营长一脸的愤愤不平,“他们关系网要比乡下的那些地主老财要强不少,自然应该能够看清楚形势。
可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
背地里,却在偷偷地转移粮食,还派人去联络城外山上的那些流匪,看那架势是准备跟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康火镰的脸色,愈发阴沉。
一营长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团座,我看这帮老财,压根就不信,我们真的敢对他们采取强硬措施。”
“他们八成觉得,自己在山城告了我们一状,我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把事情闹大。”
“投鼠忌器?”
康火镰听到这四个字,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他缓缓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刚刚由指挥部下发的手令。
康火镰将文件,轻轻地,推到了三个营长的面前:“这是最新命令。”
“放心大胆去做,出了差池有楚长官给咱们兜底。”
一营长当即大笑一声:“那看来是时候让这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爷们看一看,我们的战时管理条例究竟有没有“威力”。”
华北联合指挥部,作战室内。
电报机的“滴答”声,彻夜未停,如同催命的雨点,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弦上。
一份份来自豫西前线的电报,被迅速译出,然后汇总到楚云飞的案头。
截止到《豫西战时管理条例》颁布后的第三日傍晚,各地反馈回来的情况,可谓是五花八门,一言难尽。
楚云飞靠在椅背上,面容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汇总报告。
作战科科长张大云和山西建设局集团的副总经理孙卫谋,则分坐两侧,神情各异。
一旁的参谋长林蔚,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这些事情他此前并不了解,只知道大概。
但对于楚云飞的铁腕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