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大队长!大队长你醒醒!”
幸存的队员们围在他的身边焦急地呼喊着却束手无策。
队里那两名宝贵的医疗兵早在突围的巷战中就已经先后战死。
至于剩下的队员们。
虽然都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急救能力,在缺乏专用医疗器械和药品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勉强为他止血包扎。
面对如此严重的枪伤,新四军方面也束手无策。
“不行..你们的人不能再拖了!”
一名新四军的干部,看着徐虎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当机立断给出了建议:“他伤得太重了!”
“根本经不起长途的颠簸转移,不如把他留下来交给我们的人照顾,等他伤愈之后,再想办法回去。”
幸存的突击队员们不是没有军官。
军衔最高者是一名中尉。
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够拍板做出决定。
在简单的商量之后,双方达成约定。
由新四军方面,负责掩护和后续的救治。
而剩下的突击队员们则继续向后方转移,他们要将携带出来的部分资料移交给华北联合指挥部,以此公布日寇的反人类罪行。
……
金陵,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
压抑的死寂笼罩着这座汪伪政权的权力中枢。
畑俊六大将面无表情地站在作战室的窗前。
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份刚刚由宪兵司令部呈报上来的关于“福民医院遇袭事件”初步调查报告。
报告的字里行间。
充斥着“抵抗顽强”、“新式武器”、“同归于尽”、“全员玉碎”等字眼。
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一个最核心、也是最屈辱的事实。
那支区区数十人的精锐突击队在他们引以为傲的心脏地带来去自如。
并且成功地摧毁了他们的目标!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次军事上的失败了。
这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畑俊六的脸上。
也抽在整个中国派遣军脸上!
丢人,简直就是丢大人了!
“八嘎呀路!”
一名年轻的少壮派参谋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地图上,发出了愤怒的低吼:“简直是奇耻大辱!让一群支那老鼠,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炸掉了我们的重要设施!”
然而。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句充满了情绪的话语,并未在会议室内,引起太多的共鸣。
包括畑俊六在内的一众高级将官们。
脸上虽然同样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那神情之中,除了愤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畑俊六缓缓地转过身,他将那份报告轻轻地放在桌上,声音沙哑而冰冷。
“诸君,不必过分沮丧。”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此次作战,我们确实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也确实丢了身为大日本弟国军人的颜面。
不过,这同样也暴露出了我们的许多问题,我们还有机会去整改,去完善。
同时,敌方的军事行动虽然成功,但实际上对我们的战略并无太大影响。”
他迎着不少中层军官那疑惑不解的表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的语气说道:“福民医院,并非我们‘神罚’计划的核心所在。”
一句话,便为此次事件定了性,也瞬间扭转了会议室内的气氛。
如果不是核心的话。
华北国军的此次行动基本上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屈辱感,被一种“敌人上当了”的窃喜所取代。
难怪司令官阁下一丁点都不着急。
原来,那只是一个幌子!
一个用来吸引火力的诱饵!
“支那人,以为他们摧毁了我们的心脏。”
畑俊六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敌人“愚蠢”的轻蔑:“殊不知,他们费尽心机,牺牲了上百条人命,炸掉的,不过是我们随时可以重建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只不过中国政府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失望,他们几千人的部队竟然无法阻击新四军的一个团!”
“我们不能指望这群叛国者有太多的荣誉心理,他们能够进行阻击已经算是尽到了自身的本质,何况我们与其有过相关协定,警卫部队不得投入到与国军部队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