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理上,确立了委座您作为盟军中国战区最高统帅的实权地位。”
“以前史迪威总是指手画脚,这一次,轮到他们听我们的调度了。”
“第三……”
陈辞修压低了声音:
“借着这个计划,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向美国人索要更多的海空军装备,以及登陆作战的专业器材。”
“这一仗打完,无论胜败,这批装备可是实打实地留在了我们手里。”
常瑞元闻言,哈哈大笑,他手中的拐棍在地上重重一顿。
“好!”
“分析得透彻!”
“楚云飞这脑子,确实转得快。”
“既打了鬼子,又算计了洋人,还没忘了给咱们自家捞实惠。”
“这个计划,我原则上同意。”
不过,常瑞元毕竟是老练的政治家。
笑过之后,他的眼神重新变得谨慎:“但是,兹事体大。”
“涉及到三个国家的军队协调,还有那个难缠的史迪威,以及华盛顿方面的态度。”
“细节上,绝对不能出乱子,而且澳大利亚现在在约翰总理的带领下,显然更加亲近美国人,这一次,英国人大概率也想要横插一脚,我们不得不防啊!”
“另外,这个指挥架构,怎么个‘联合’法,我们的人插手到什么程度,都得有个章程。”
常瑞元沉吟片刻,当即拍板:“这样。”
“辞修,你去安排一下。”
“明天上午,就在黄山官邸,召开最高军事会议。”
“敬之、健生、次宸他们都叫来,我记得他们现在应该都在,有资格参会的全部邀请过来,不得请假。”
“我们关起门来,先把自己内部的调子定了。”
常瑞元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朦胧的山城,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野心:
“这一仗。”
“不仅是军事仗,更是外交仗,是政治仗。”
“我要亲自主持制定这个计划。”
“我要让罗斯福看看,我们党国军人不光能守土,我也能带着他们美国部队,去进行反攻,我们有资格守卫我们的东亚!”
“是!委座英明!”
陈辞修啪嗒一声立正,算是敬礼。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
常瑞元转动着手中的戒指,喃喃自语:
“琼州光复之后,日军将对东南亚再无威胁,如果真的能成,那我中华民国也算是凯江脱兔了……”
——
次日,宜昌城郊。
攻坚战斗打响,两支风格迥异的部队,在宜昌外围阵地上演了两场截然不同的攻坚战。
东山方向,十八军的进攻如同教科书般标准。
罗维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掐着秒表。
步炮协同严丝合缝。
炮火刚刚延伸不久,步兵的刺刀就已经顶到了鬼子的鼻子上。
整体作战像一台冰冷的推土机,他们在一层层地铲掉日军的防御。
而磨盘岭方向。
三十军完全是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野狼”。
马启峰到了前线,发现正面硬冲伤亡太大,当即把预案扔到一边。
他组织了十几名敢死队员,每人挂满手雷,从侧面的一条臭水沟摸了上去。
这一招算得上是中央军的传统,也是红党武装的传统。
客观来讲,这是军阀混战末期衍生出的一种性价比极高的进攻方式。
赵铁柱在后面也没闲着。
他也没有好办法啃下硬骨头,但他懂看势头。
一看到二营那边把信号弹打上天空,他就第一时间下达了开炮命令:“给老子打!迫击炮别停!”
“别省子弹!”
“把鬼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打完了老子再去师长那哭穷!”
这种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充分发挥基层主观能动性的“群狼战术”,直接把死板的日军打懵了。
……
数个小时后。
前敌总指挥部。
楚云飞站在巨幅地图前,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炮声。
赵鹏程快步走来,手里捏着两份最新的战报,脸上带着几分感慨。
“钧座,您看。”
“罗维钧团,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伤亡比控制得极好,这仗打得漂亮,像艺术品,不愧是土木系的核心主力部队,也无愧于统帅部直属战役攻击军的名头。”
“而赵铁柱团……”赵鹏程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