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糙理也不糙,就是做的太糙了。
希望之火倒垂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薪更是一笑而过,考虑着后续该如何安慰南宫让她知道传火者并未因程实的到来而有什么损失。
难得回忆起了鱼塘局的快乐,程实也是乐了好一会儿,但他记得自己来的目的,所以很快便进入状态,目光一凝,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觐见之会就在眼前,我怀疑乐子神在前面给我准备了个大的。
我不确定前路如何,只能尽力而为。
秦薪,我非常需要你手中的一票。”
这一票自然是指【战争】在【公约】中的票权,所以程实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就是在催促秦薪尽快继承【战争】的一切,坐上那张神座,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与秦薪的立场并不冲突,但问题出在摊牌的时机太早了。
秦薪本想再暗中蛰伏一段时间,凭借自己实力的增长,尽可能扩大传火者的规模,至少是找到通向未来的那条路后,才继承那张神座,把传火者搬上台面。
可今日程实的说法无疑是要让传火者的“造神计划”加速。
听得出,程实的语气极其真诚,传火者也确实欠着织命师的恩情,身为传火创立者,秦薪似乎没有理由拒绝程实的要求。
但秦薪想的从来不只是守护美好,在个人意志之外,他也一直在为这个世界考虑。
他依旧会选择帮助程实,只是在继位之前,传火者的部署可能要略作改变,他们还不能这么快就随着他的“暴露”而被世人所知。
程实看出了秦薪的纠结,对他摇了摇头道: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关注传火者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了。
诸神的视线在我,有这么一位想要将祂们拖下神座的刺头在前,祂们不会对一群还威胁不到祂们的凡人投下过多的注视。
而当你成为【战争】之后,祂们也不会因为一群凡人的反抗就轻易与你为敌。
阻碍【虚无】落幕的神明早已被时代的浪潮清洗出去,你们要知道,这一个时代以来,乐子神所做的一切布局,就是为了扫清恐惧派前路的所有障碍。”
程实从自己所知的【欺诈】布局讲起,一直讲到那场寰宇上下无人记得的虚假落幕。
他没忍心将终谕之事再一次告知秦薪,但却说起了希望之火为救自己而化为【命运】容器的事情。
烛火人听到这些,身上的火焰轰燃一瞬,又很快萎靡。
祂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实,听着程实将那场名为“变化”的剧目讲完,整个火焰躯体都凝滞了。
祂有些茫然无措道:
“祂是外神【命运】?”
“不,祂就是【欺诈】,外神只是祂的扮演,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祂为什么要扮演一位外神,但......祂绝不是外神。”程实坚定道。
至少在秦薪和希望之火看来,他异常坚定。
然而希望之火洞悉了程实心中的迷茫,现在的祂与程实一样迷茫。
祂曾无数次怀疑自己的身份,甚至曾觉得【欺诈】根本就不是【欺诈】,而是割舍掉自己的那位无情的【命运】。
所以在祂看来,【命运】自然就不会是【命运】,极有可能便是骗过寰宇换了身份的【欺诈】。
然而这个猜测在听到程实所讲的虚假落幕后被彻底推翻了。
因为在祂的认知中,如果【欺诈】扮演了【命运】,就绝不会选择殉爆,而如果【命运】就是【欺诈】,更不会自承一个外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