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3月16日清晨,常州城外的公路上,日军第十七师团的先头部队已悄然展开。波田重一中将坐在指挥车里,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心情有些烦躁。他身后,四万五千余名日军将士如同黑色的洪流,沿着公路向丹阳方向涌去,坦克的履带碾过路面,发出沉闷的轰鸣。
“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六点整必须抵达吕城镇前沿!”波田重一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到各联队,日军士兵们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丹阳城上空早已硝烟弥漫。中日双方的空军战机如同鹰隼般在云层中穿梭,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日军的九七式战斗机与东北空军的黎明2型战机在空中交织,机枪的扫射声如同暴雨般密集,炸弹的爆炸声在云层中炸开一朵朵黑色的蘑菇云。
东北空军第八航空师十一中队中队长邵瑞麟驾驶着战机,操纵杆在他手中灵活转动,死死锁定着前方一架日军轰炸机。他猛地压下机头,避开日军战机的扫射,随即拉升机身,瞄准敌机机翼根部,狠狠按下了射击按钮。“砰!砰!砰!”机枪子弹呈扇面呼啸而出,硬生生将日军轰炸机的机翼击穿一个大洞,飞机冒着滚滚黑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地面坠落,最终在丹阳城外的稻田里轰然爆炸,火光冲天,泥土与残骸飞溅四射。
这场空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从3月13日开始,日军为了给丹阳城内的被困部队输送物资,每天都会派出多架次的轰炸机和运输机,试图突破东北空军的封锁。但东北空军早已严阵以待,第八航空师的战机在丹阳城周边构筑起了密不透风的空中防线,邵瑞麟带领的十一中队更是其中的尖刀力量。日军的运输机每次空投物资时,都要面对东北空军的猛烈拦截,往往刚进入空投区域,就被密集的炮火逼得仓促投放。
这天上午十点,日军的一支空投编队悄然逼近丹阳城。八架九五式战斗机护航着六架运输机,贴着云层低空飞行,试图避开东北空军的的巡航。但他们刚抵达丹阳城上空,就被邵瑞麟带领的十一中队率先发现。“东北空军八师十一中队注意,发现日军空投编队,各机保持编队,随我发起攻击!”邵瑞麟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沉稳中带着决绝,辽宁口音在嘈杂的通讯频道中格外清晰。十二架黎明2型型战机如同蛰伏的猛禽,立刻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翼划破空气的锐啸声震人心魄,朝着日军编队猛扑而去。
日军战斗机见状,立刻四散开来,形成防御阵型上前迎战。双方战机在丹阳城上空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缠斗,邵瑞麟驾驶着长机,如同灵活的游隼,在敌机群中穿梭腾挪。一架日军战机试图从侧后方偷袭,邵瑞麟敏锐地察觉到机身传来的气流变化,猛地一个横滚,同时按下机枪按钮,子弹擦着敌机座舱飞过,吓得日军飞行员慌忙拉升。“左边两架敌机,交给你们,我去咬住运输机!”邵瑞麟对着僚机大喊,随即猛推油门,战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日军运输机群。
机翼划破空气的呼啸声,机枪的扫射声,炸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日军运输机趁着双方缠斗的间隙,迅速打开舱门,一箱箱粮食和弹药被仓促推下。但在邵瑞麟中队的猛烈干扰下,这些空投物资大多偏离了目标,百分之七八十都落在了城外的中国军队阵地上,士兵们看着从天而降的“补给”,纷纷笑着扛起箱子。只有百分之十几的物资侥幸落在了丹阳城内,对于三万多千名被困日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丹阳城墙上,渡边右文看着空中坠落的寥寥无几的物资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身边的参谋官叹了口气“师团长,这次空投的物资又没多少,咱们的粮食和弹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渡边右文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城内的日军将士迟早会弹尽粮绝,坐以待毙。
就在空中激战正酣时,常丹公路上的日军援军已经抵达吕城镇前沿。波田重一中将下令部队展开进攻,四万五千名日军将士如同潮水般向吕城镇的中国军队阵地发起冲锋。负责阻击的是药警总团的三万名士兵,由黄克实和张学名共同指挥。药警总团的士兵们早已在公路两侧构筑起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反坦克炮、重机枪、迫击炮等重型武器整齐排列,严阵以待。
随着鬼子的支援部队从各个方面发起进攻,药警总团的阵地立刻爆发出猛烈的火力,重机枪的轰鸣声如同雷霆般响起,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向冲锋的日军。日军士兵们纷纷倒下,尸体在公路上堆积如山,但后续的日军依然源源不断地冲上来,如同疯狗般悍不畏死。
张学名和黄克实站在指挥所内,焦急的不得了。
张学名甚至心疼的直咬牙,这支部队是他和黄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