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可鉴人的白瓷盘子里,然后邀请他品尝。
谢崇宜忽然站了起来,他颀长身影,从下方看去,刺眼的太阳光在他身上映出了几块阴影,他垂视着地上看似真挚忠贞的少年,扯了下嘴角,“骗子。”
不识好歹,乌珩心想,接着弯起眼睛,灿烂又虚弱的乱糟糟的小鬼。
谢崇宜以为自己现在的姿态一定难看得很,任何高耸雄伟的事物忽然坍塌的时候都将面目全非。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无法抵抗地陷落,陷落于一个半疯的阴郁骗子——正在陷落的人最清楚始作俑者有多清醒,谢崇宜还没有蠢到给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地步,也没那么缺爱。
所以他大步离开,但就像女娲补天需要七彩石,他的缺口也需要特定的事物才能补回原样,现在只能裸露着,任风吹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