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思中，他的目光瞥见南烟那因为吹气而变得圆滚滚的腮帮子。

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眼底仿若山顶的一泓泉水，柔情满溢，缓缓流淌。

南烟一直奇怪，他是怎么做到，心思不在事情上，又把事情做得好？

就好像现在，他的心思明明在她的脸上。

却能准确无误地将盛有菠萝的盘子靠近自己手里的签子，还能对她每个问题都有问必答？

南烟以前就问过他。

那时，他说，对别人，他没什么心思，能够一心多用，自然可以。

对于她，他只能一心一意，至于能够同时做其他事情，只不过是太熟悉，肌肉记忆罢了。

“还是那句话，可怜，却不值得同情，全是可恨，他杀人如麻，还伤害采青，没有一点人性可言。”

明轻回答她的问题，从来都是直接回答，而且他不会用什么代词，他会说那个人的名字。

在公司也是如此，他记得所有见过的人的名字，并且每次都会叫别人的全名。

南烟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她只知道，她就是很喜欢他这一点。

他记得她所有事情，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并且在下一次见面时，将那些东西带到她面前。

明轻说，他这样，是跟南烟学的。

但南烟并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

她因为心理疾病，常常忘记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