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烟不再尿失禁,明轻的心稍微安一些。
他本来打算,她还尿失禁,就抱她去医院。
“明轻,”南烟眨了眨肿得跟灯泡的眼睛,嗓子又疼又痒:“我这个人,真的很没有良心。”
“没有,”明轻一边给她的眼睛、脸颊上药,一边安慰:“你很好,阿因,你是最好的阿因。”
南烟还在流泪,明明眼睛又干又涩,疼得发麻,她还是试图看清地上的模型。
可她的眼睛太肿,很难看清楚。
哪怕,她的眼睛很大,却也看得很困难。
明轻心疼得发木,像是一丝丝将他的心,用生锈的大铁针挑开。
“原来,”南烟哽咽着:“我有这么多美好,我却只记得我的伤痛,那六年,我不记得你们任何一个人。”
南烟是一点也记不住。
对于明轻,也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