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她碰任何重物。
怕是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吃饭,才是重得。
此话一出,云兮不再踢柜子。
想来,她的怒火下去些许。
南烟看不到,就只能根据自己的习惯乱猜测。
南烟接续发力,声音变得柔和,几乎恳求道:
“我真的已经尽力,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只能做这点事情。”
南烟才发现,她对于云兮,真的无限退步。
她可以忍受云兮所有的怒火,只需要云兮轻轻勾手,她就立马屁颠颠地上前。
云兮听到这话,直接原地暴走,手一松,柜子猛地落地,将南烟震倒在地。
然而,柜子有两米高,一米六的云兮身高有限,根本看不到南烟摔倒。
南烟艰难地起身,手心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一道长长的划痕映入眼帘。
南烟看了一眼地上,原来,是一条木根碎片。
还好,并没有插进手里,只是划破表面。
南烟来到门口,拿出,她刚才带来的医药箱,开始处理伤口。
幸好,她想着,母亲做事总是图快,容易受伤,便将医药箱带来。
母亲没有用上,她倒是用上。
她就是母亲口里的什么都做不了,还受伤第一名的穷秀才。
她确实总是受伤。
每一次,都有她。
因为,这个柜子挡在门口,云兮的视线也被挡住,人也出不来。
这样,云兮也看不到,南烟在干什么。
但正是如此,她的火更重,忍不住恶语相加:
“南烟,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然而,没有人回答。
就算是云兮看见南烟受伤,她也会认为,南烟是在装。
云兮的经典台词就是,你们现在真是娇气,以前我们十几岁就抵一个男人干活。
云兮力气大,确实抵得上,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
云兮还在破口质问,南烟口干舌燥,艰难地回道:“妈,我马上来。”
但南烟的声音很小,云兮没有听到。
云兮听不到,南烟的回应,就更加生气。
这么多年,对着南河,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对一个木头说话,没有任何回应。
所以,她一遇到这样的场景,她就火冒三丈,直接原地爆炸。
又看到满屋狼籍,心中的怒火更甚。
云兮大发雷霆,忍不住猛地踢了柜子一脚。
她吃痛,火气如滔滔江水般倾泻而出:
“我生这么多,都是白生,你们一点也不体贴我,”
南烟感觉腿有点疼,低头检查,发现左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利器划破。
剧烈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痛苦呻吟。
她强忍着痛,清理伤口,拿起碘伏消毒,却发觉碘伏已经用完。
只好将就用酒精。
南烟拿起棉签,蘸取一点酒精,五官发苦,颤抖着手,凑近伤口。
一副要上刑的模样。
可她还是没有勇气,一想到那疼痛,她就打退堂鼓。
要知道,真的痛,还能接受一些。
反倒是,未接触之前,想到痛的感觉,才最难受。
云兮的抱怨再次传来:“你们一点也指望不上,什么都要我自己来,”
南烟心一横,猛地将酒精倒上去。
一瞬之间,她疼得直跺脚,将医药箱打翻在地。
里面的药瓶子、绷带等用品,全部散落一地。
南烟缓了一会,才捡起创可贴,沿着伤口,排着贴了三条。
“真是你爹的好女儿,”云兮依旧还在声嘶力竭地咆哮辱骂:“和他不差一星半点,”
南烟头都要听裂开,只想着赶紧处理好伤口,将那个柜子搬出来。
那个柜子太大,刚刚好可以经过厨房门,却将门堵住。
她想找人来帮忙,却又怕云兮发火,只能作罢。
“南淮整天就知道跑,一听说要来干活,立马跑掉,”
“南月也是,就知道偷懒,大清早就跑到图书馆,”
“要用他们,他们就直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