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哭晕过去。
明轻抱着她,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接着哄她:
“没事,是我的错,我早就想上厕所,却为你的美色所惑,才造成这种局面。”
明轻来到床边坐下,给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侧坐着。
南烟想到他的伤口,停止哭声,抬眸看他。
明轻正要说话,她却在他面前蹲下来,白皙修长的小手,轻触他的脚。
手一伸,想要拿床头柜旁边的医药箱,却够不着。
她拿不到,也不会起身,就使劲地去够。
每次都是如此,明轻每一次看到都想笑。
他轻轻伸手,帮她把医药箱拿过来,顺手打开。
将生理盐水递给她。
她极其细致地为他清洁伤口,还不忘轻轻吹气。
涂碘伏时,她的脸开始扭曲,就像是那伤口在她身上。
他还没有觉得痛,她就疼得吱哇乱叫。
明轻都要被她,可爱娇俏的模样迷死,既为她心疼,又心动不止。
涂软膏,围无菌纱布,她全程都在哭。
越看,她哭得越厉害。
任由明轻怎么哄她,给她讲笑话,她还是不停地哭泣。
她哭得,他的心一阵阵地疼,只能一边哄她,一边皱脸看她哭。
终于处理好伤口,他一手就把她抱到怀里,将她手里剩下的纱布收起来。
拿起湿纸巾,给她擦眼泪。
还好,他一直在给她擦眼泪,没有让泪水留在脸上,也就没有过敏。
“还要哭,”明轻苦笑着哄她:“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尿裤子,我都想过,怕是会一路流过去。”
南烟惊讶地“啊”一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阿因,”明轻温柔一笑:“你是真要命,就是你吸引了我,连尿急也忘记。”
南烟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她依旧在低声抽噎,默默地仔细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她发现,他的身体和平时不一样,要红肿许多。
以前,她咬他咬得重时,才会这么红肿。
心里的自责如影随形,又开始拷问她的良心。
她实在是对他太差劲。
“阿因,”明轻无奈一叹:“只要你不哭,今晚,我一定做。”
一听这话,南烟停下哭泣,抬眸看他。
果然,她就是在意这件事。
“是真的,”明轻无可奈何,再次说道:“等我洗个澡。”
南烟怔着,明轻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准备去洗澡。
她却拉住他的手,声音沙哑,低低地说道:
“不要,我不要你这样,我不哭,你不用逼迫自己。”
明轻眼眸一亮,坐回床边,眼睛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探究她的话。
清亮明澈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温柔。
明轻松了一口气,她说的是真的。
其实,现在也可以,时机也差不多。
但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完全,过几天倒是可以。
“阿因,”
明轻将她抱在怀里,像哄孩子的摇篮抱。
试探性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孩子,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两个孩子吗?”
南烟没有回答。
明轻叹息一声,再次尝试着问她的意见:
“或许,他们还活着,我不想你再受一次苦,可以吗?”
明轻想起,上一次她怀孕,月份大了以后,她连走路都困难。
尤其,那时,她还没有离婚,他也不能抱她,需要她自己坚持。
后来,脚还水肿,睡觉也不得安稳。
再后来,他们重新在一起,他能够照顾她,却是对她的不适深刻感受。
无时无刻,他都在为她心疼。
每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因为身体太重,翻身困难。
连翻身,也要靠他。
她每天都是靠他,自己完全什么也做不了。
明轻不敢想,她一个人时,洗澡、上厕所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会有多么艰难。
那些难受与痛苦,日日夜夜都在脑海里重映。
他不想让她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