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足地搂着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下巴蹭着她湿漉漉的发顶,哑声问:“可舒服?”
“嗯……就是有点渴...”
李二拿起池边的玉杯,递到她唇边。
刘绰抿了一口,清冽甘甜滑入喉中,暖意融融,满足地眯起眼。
她本不喜欢喝酒,却觉得今日的酒有些甘甜。
李二看着她小猫般餍足的神情,心中软成一片。
“绰绰,以后每年冬日,我们都来住上半月如何?”
“好!”
知道她不喜饮酒,他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随手放在池边。
“我去给你拿壶热茶?”他问。
刘绰笑着摇头,“不要,我还想喝!”
听她这样说,李二从善如流地又倒了一杯酒递到她唇边。
刘绰喝了一杯又要一杯,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小半壶。
“绰绰,别喝了!小心一会儿不舒服!”李二捉住了她再次伸向酒杯的手,哄道。
水汽模糊了他的轮廓,只露出宽阔的肩头和线条流畅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腹肌线条滚落,没入水下引人遐思的阴影里。
刘绰正闭目养神,听到声响睁开眼,潋滟的眸子隔着氤氲水汽望过来,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
“夫君......你是我夫君么?”她伸手捧着他的脸问。
李二抱着她,宠溺着道:“是,我是你夫君!”
“你真好看!”刘绰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唇,轻叹道:“好亲!我这辈子吃的实在太好了!怎么有个这么好看的夫君?”
说完,便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乱啃起来。
李二捉住她在他腰腹处作乱的小手,哄道:“绰绰,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刘绰却哪里肯听,“不好,你是我的人!为什么不给亲不给摸?”
“好好好,我是你的!”他被她撩拨得心跳加速,身体深处涌起熟悉的悸动。
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水珠滚落的锁骨、以及水下若隐若现的起伏处流连,眸色越来越深。
“绰绰,”他低唤,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她水下滑腻的腰肢,轻轻摩挲,“你想要我么?”
“废什么话!老娘馋你身子很久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老实点!”
李德裕低笑出声,胸膛震动,带起水波荡漾。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住,俯首便攫取了那两片嫣红的唇瓣。
“那为夫……便任娘子予取予求……”
不同于昨夜的激烈探索,在这方温热的汤泉中,一切都变得绵长而慵懒。
水流成了最温柔的媒介,每一次触碰,每一次纠缠,都带着滑腻的温存和蚀骨的缠绵。
水声轻响,氤氲的水雾中,李德裕极尽温柔与耐心,引领着她在水波中沉浮,将新婚燕尔的甜蜜与契合推向极致。
刘绰沉溺在他的怀抱与水波的抚慰里,意识如漂浮的云,只能紧紧攀附着眼前这座为她遮风挡雨的“玉山”。
窗外是骊山冬日的清寒,窗内是满室春深缱绻。
三日时光,如同偷来的蜜糖。
他们在汤泉中耳鬓厮磨,在暖阁里对弈手谈,在覆雪的庭院中携手漫步,看雾凇沆砀,听松涛阵阵。
没有朝堂纷争,没有冰务琐事,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李德裕仿佛要将过去忍耐的时光都在这三日里加倍补偿给她,极尽温柔,也……需索无度。
第三日午后,刘绰正慵懒地靠在暖阁窗边的软榻上小憩,看着窗外雪后初霁的晴空。
李德裕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卷书,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流连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间的宁静,直冲别业大门而来!
“圣旨到——明慧郡主刘绰接旨——!”
尖利而惶急的太监嗓音穿透门墙,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惊惶,刺破了暖阁内的宁静祥和。
刘绰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李德裕也瞬间放下书卷,面色凝重地站起身。
门被推开,冷风灌入。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帽歪衣斜的内侍监,在李家仆役惊慌的引领下,几乎是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