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奔回舱房,做了好几晚噩梦,发誓这辈子都要离这个“女煞星”远点。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那抹月下染血、凌厉又孤独的身影,就深深烙在了他心里。
怕是真的怕,可那惊鸿一瞥的震撼,却悄然变成了最深的吸引。
越是怕,越是忍不住去偷偷关注她,看她沉默地护卫着妹妹,看她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和茫然……
直到那份恐惧,在不知不觉中发酵成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动。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傻?” 胡缨被他搂着,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暖意和笑声的震动,之前的尴尬也消散了,好奇地问道。
刘谦回过神,看着胡缨近在咫尺的清澈眼眸,里面映着自己傻乎乎的笑脸。
他心头一热,凑上去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跳下床:“想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有多威风!把我吓得够呛!来,娘子,为夫给你画眉,你给为夫画眉!我这眉毛虽重新长出来了,但还是得补上几笔!一会儿,还要给阿耶阿娘敬茶!”
胡缨被他亲得一愣,随即脸上红霞更盛,眼中却漾开温柔的笑意。
她起身,动作利落地穿戴整齐,才跟着刘谦走向妆台。
袖中暗袋里的贴身短匕,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有些习惯深入骨髓,如同她对他的守护之心,早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新婚燕尔,一个怕得刻骨铭心过,一个“凶”得本能难改,却在这清晨的鸡飞狗跳和相视而笑中,交织出独属于他们的、反差极大却无比甜蜜的乐章。
刘谦笨拙地拿起螺黛,胡缨则悄悄将袖中匕首的锋芒藏得更深了些,只留下满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