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之下,踏顿和右贤王在纵马狂奔,困兽犹斗罢了,怎么跑得过雪崩,直到被铁蒺藜扎了马脚,双双跌倒在地。
随即,大地开始震颤,两侧山坡上的雪崩携带毁天灭地的威能,劈天盖地冲入山谷中。
谷内四万乌南联军人马嘶鸣,互相踩踏,惊恐而盲目得四处奔跑。
下一刻,山谷中断的人马便被大雪淹没,没了声响。
大雪崩顺着左右两侧谷道,向下倾斜,势不可挡,一路埋没无数兵马。
其状之惨,震惊得谷外阎柔大军和轮回紫骑无以复加,成为一盛挥之不去的梦魇。
山谷出口处,正在疯狂催动小母马狂奔的刘盛,这次总算像那么回事,有点小主公的样子,最后一批撤退。
倒不是小崽子多么英明神武,主要是他骑术太差,小母马虽然温顺,但绝境之下有些惊慌,不太听使唤。
雪崩之下,电光火石之间,身边一千铁甲兵哪个不惊慌,都顾着各自逃命,谁还能顾得上他,把小主公远远摔在身后。
大雪崩冲到谷口时,积雪几乎是撵着刘盛的马屁股跑,小母马这才发了狠,驮着刘盛一路狂奔。
几次险象环生,差点把自己和背上的那货埋到大雪里边。
当雪崩停下之时,心肝乱颤的刘盛早已冲出老远,吓得尿了裤子,满脸惊恐,两眼含泪,还在不停呼喊:“救命啊,死定了!呜呜!”
直到看到老爹扛着小铲铲,典韦端着大簸箕,魏延驮着扫把跑过来时,小崽子才抽了抽嘴角,直到自己安全了。
刘虞赶紧把好大儿从马上抱下来,抚胸顺气好半天,刘盛浑身上下依旧在打颤,站都站不稳,当真是吓坏了。
良久,亲手推下巨石,发动大雪崩的钟繇跑了过来:“唔哈哈哈,成了,小主咱们成了,雪埋四万乌南联军。
此等功绩,闻所未闻,古今未有,奇迹啊!”
刘盛这才回过神来,伸出小手,奋力拍打钟繇:“狗贼,出得什么馊主意,差点害死我,打死你,打死你!”
钟繇摸不清头脑,一边躲闪一边狡辩:“没有道理啊,五天的活,我一天就干完了,小主你居然还不知足。
这破军师没法当了,简直没人性!”
刘虞顾不上搭理两个破孩子,组织所有兵马,迅速展开救援。
救人倒是其次,主要是大雪下埋着四万多匹战马,那可是好东西,必须抛出来,即便是死马,也能吃肉。
汉军全都动了起来,两万六千多人分布在整个窄子岭古道内,将早就准备好的干柴,火油等扔到雪崩的位置,放火化雪。
干柴和火油不够用,就组织人工狗刨,奋力解救南匈奴马,啊不,人也捎带手救。
主要是刘盛稀罕俘虏,送到内地挖矿,吃得少,干得多,还不用给工钱,值!
两万多人同时展开救援,速度也是极快,一批批战马被拉了出来,不少战马还活着,生命力明显比人强。
当然了,也抛出不少躲在马肚子地下幸存的乌南联军兵卒,一个个冻成狗了,浑身硬邦邦。
只是这些幸存下来的兵卒不太正常,两眼空洞无神,如同丢了魂魄,任由汉军摆弄。
刘盛看了,感觉无所谓:“吓懵逼了而已,无妨,等缓过劲来,打一顿酒正常了,
嗯,全都收为俘虏,以后他们就是挖矿的命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奋力救援,总算清理完了谷内积雪,
战后统计,从雪堆里拉出两万匹活着的战马,还有一万多活着的人。
乌桓王子踏顿和南匈奴右贤王的尸体找到了,唯独李儒的尸体不见踪影,真是邪了门了。
钟繇感觉不好:“小主,莫不是被他给跑了?”
“有可能,李儒怎么说也是军师大国手,定有自保手段,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在雪崩之下存活下来,还掏出我们包围圈的。”
刘虞不管那些,两眼冒绿光,正看着成片的战利品,那股子贪财的劲不言自明。
“盛儿,你知道的,咱们幽州苦寒,奇缺战马……”
得,老头又来这出,刘盛受不了了,直接打断:“父亲,听听,您说的这话合适吗?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幽州缺马的。
幽州可是大汉战马主厂区,怎么缺马?在我看来,其实您老真正缺的是钱。
即便把这两万战马都给你,刺史府也养不起,还是让我带走吧。”
阎柔拉着刘虞:“主公,二公子所言不假,咱们确实缺钱,穷得尿血!”
老登白了一眼不懂事的阎柔,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