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衙曾知府接到布政司衙门公文,让他准备好转运的赋税,及时送到布政司。
“上头不知道陕北这是旱灾第二年了不但没有賑灾,赋税银子数目还和以前一样!”
曾知府看著公文,头都大了。
旱灾导致田地减產,好多农民们都逃荒了,这赋税註定收不齐。
更別说,还有很多县闹起了农民军,治安败坏,税吏都不敢下乡收税。
今年赋税差额巨大,曾知府无论如何都似乎完成不了布政司的要求。
师爷默默听著,做一个称职的倾听者。
瞪瞪。
一位书吏敲了敲书房大门,送来一封信。
“谁写的信谁让你这时候送来的!”
曾知府像是找到了情绪垃圾桶,指著这吏员鼻子大骂,“给我滚出去!”
书吏站著没动,面露委屈:“知府大人,您交代过我们,要盯紧米脂县的动静。这是钱县令写给您的信,我们立即送来了。”
曾知府想起,好像是有这回事。
他就像没有对书吏破口大骂一样,若无其事接过信件,打开瀏览。
“该死的钱县令,怎么不去死!他怎么还活著呀”
曾知府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面庞通红,眼里冒火,恨不得吃了钱县令。
师爷心里好奇,但克制著,没有伸头去看信件上写了什么內容。
“你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曾知府骂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信件递给师爷。
师爷看完信后,仿佛看到钱县令指著知府大人鼻子喝道:赶紧给我送粮食过来,要不然府城別想安稳了。你曾知府的乌纱帽会丟掉。
换做一般人,要是敢这样威胁知府,祖坟都会被刨了。
然而,钱县令后面是李家寨,而且还是刚刚打贏了十万人的农民军联军。
所以钱县令的威胁十分有力。
“现在本官要怎么办”
曾知府满脸痛苦之色。
他刚刚收到布政司的转运赋税公文,如今又被钱县令威胁送粮食给李家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透了!
师爷绞尽脑汁,想著解决问题的方法。
钱县令要的不是少量粮食,而是需要养活三万人的口粮!这可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