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的双眼，心里发毛，以前被这双眼看的彻底。

可不想经歷第二次。

“无妨，我反倒希望你这父亲算到些有价值的事情。”

姜文渊有自信，对方算不到任何的东西。

连一向天赋异稟的宴星綰，现在的预知梦中，只能梦见姜文渊模糊的身影。

不可窥探，不可推演，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果然，姜文渊话音落下，洪四极体內的元力迅速的消耗，气血消散大半，双手颤抖，只是略微推演，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多谢圣上提醒，是老夫不自量力。”

“十年前，老夫心血来潮，看到四大皇朝帝星莫名的闪烁，发觉荒域的天机开始混乱。”

“遂强行推演，以这双腿的代价，算到了天玄书院会隨著大夏覆灭，避免了灭门之祸。”

“今日见到圣上，我便知道圣上是这一切的源头。”

“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么”

姜文渊端坐高堂，居高临下的看向洪四极。

能逆天改命之人，绝不简单，有勇气说出这件事情，开诚布公，更不简单。

十年前，便是自己十岁，记忆觉醒的前后。

“圣上一向杀伐果断，要是动了杀心，恐怕不会与老夫废话。”

这一位雄心万丈，走的是帝王之道，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荒域只是起始而已。

洪四极的话，让姜文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再次认真的打量这轮椅上的老者。

“你，很不错，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老夫痴迷天机推演之道，想要观天机宗的根本传承，天命经世录，若是可以，想要入大虞藏经阁成为护阁长老。”

洪四极渴望道。

“你倒是贪心。”

大虞藏经阁，经过数次扩建，包罗万象。

姜文渊屠灭的诸多宗门，得到的无数传承，全部整理成册，价值连城。

天机宗的传承，镇魔司的天机之术，还有天机阁的圣兵罗盘。

“老夫愿意发下道誓，永远忠於圣上，忠於大虞皇朝。”

“这未尝不可，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天命是由天定的，还是人定的”

姜文渊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