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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才回过神来,你韩徵嘴上说的好听,外面谁都知道你爱护妻子,可私下里你还不是想要妻妾和美,想要享那齐人之福”
若不是小妹点醒了她,她差点都要妥协了。
就差一点点啊!
“你当时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你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记得。”
“如今,你是看我决定和离了,你倒是又改了主意了。”如锦失望的摇头。
“韩徵,你这样……让我如何还敢信你”
“锦娘……锦娘你为何就是要纠结纳妾的事呢”
“你也是出身大家族的,你二叔纳妾,三叔也纳妾,四叔五叔六叔都纳妾……你看得多啊!你为何就不能再多为我想想呢”
如锦倒退了两步,田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怒瞪著韩徵,“大姑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如锦抿紧了唇,摆手制止了田妈妈。
“让他说!”
韩徵却不敢说了。
是他太委屈了以至於情绪上头,一时没控制住,將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一些。
“我知道了,这才是你真正想对我说的话吧”如锦冷冷扬眉,乾脆坐在了迴廊的一处木凳上。
她也不急著去找三妹妹说话了。
“韩徵你过来。”如锦坐下后,指著身侧的一个空木凳,“你坐著说,將你心中所有想对我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一直憋著,对身子骨不好。”
可能是如锦声音疏离冷淡刺激了他,韩徵倔强的抿著唇,似是破釜沉舟一般走了过来。
他一撩衣袍,坐在了如锦身侧的木凳上。
“好!听你的……今日我就將真正的心里话对锦娘和盘托出。”
顿了顿,他仔细观察著如锦的表情,“只是锦娘你听我说完先不要生气。”
“好,我会好好听你说完,在你说完前绝对不动怒。”如锦答应了。
她心里虽怒的恨不得上前甩他几个耳光,但还是忍下来了。
她总归还是想將事情和平体面的解决掉。
“锦娘……”韩徵见她又恢復成那个他熟悉的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心中大定。
之前她尖酸的模样让他害怕。
幸好,她还是那个她。
他想伸手去握如锦的手。
如锦不动声色的將双手从膝上拿开,单手垂下,另外一手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
韩徵微怔。
想著兴许是巧合。
便也没想那么多了。
“锦娘,其实我已经拿我们俩的事去请教我恩师了……
恩师的意思也是如我们夫妻这样的情况,还是纳妾延续子嗣才是最好的方法。”
韩徵口中的先生便是大应朝御史台最高长官的左都御史范老大人。
“还有呢”如锦看著他。
韩徵微微双脚动了动,见如锦果真脸色如常,继续说:“恩师说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们有了自己的子嗣,將来老了才能过舒心日子……”
如锦冷笑了一声。
韩徵立即闭了嘴。
一脸紧张的看著如锦的脸色。
“你和妾室生的子嗣,是韩家的子嗣,却不是我的子嗣。”
韩徵立刻道:“你是我髮妻,是孩子们的嫡母,除了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没有任何区別!”
之前他为了照顾她的心情,他只是暗示了这些话的意思。
却从来不敢说得这样直白。
但今日,他想要毕其功於一役。
直接说出来……说不定,锦娘就接受了。
“锦娘,我和你保证!你若还不敢信我,我给你写契约书……”
“不必!”如锦看著他,“难道,你想要自己的子嗣我就不想吗”
“难道你觉得到老了就该有自己的子嗣养老,我就不需要吗”
“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懂……”
韩徵白了俊脸。
如锦唇角冷冷勾起,“韩大人这般聪明机敏,岂能不懂我的意思呢”
“您总是这样,以为装傻充愣我就会妥协了。”
“可……这次是关乎我一辈子的事啊!你让我如何能妥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