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配牌再慢也有配好的时候,几十秒后,他心有不甘道:“好了,好了,开牌。”
林伯闻言,干脆地将盖在桌面的牌翻了过来,苟四轮,一共四对牌,尾道和中道各两对,头道三张散牌。
李伯也把牌打开,冼耀文翻开自己的牌时,往李伯的牌瞅了一眼,心道难怪这么难配,只有三张ace,其他10张牌都是废牌,三张ace头中尾各一张,也算是有头有中有尾。
“嘶,中原一点红。”林伯看了冼耀文的牌,抽凉气道:“完了,老蔡两铁支。”
蔡进坤笑呵呵地将牌翻开,“两铁支,头冲三,你们两个运气好,不是被耀文阻了,还要翻一倍。”
李伯扔出自己要出的彩头,没好气地说道:“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赶紧发牌。”
蔡进坤也不恼,拿回自己应得的彩头,拢好牌放在冼耀文边上,“不是我发牌,耀文发。”
冼耀文拿起牌,随意洗了洗就开始发。
大概真是他给蔡进坤带去运气,后面连续二十来把牌,蔡进坤运气都不差,有牌容易全垒打,没牌的时候又碰到牌好的人没有头,赢多输少,红了五十多元。
回华厦的路上,他的心情非常棒,跟冼耀文分享在俱乐部打牌的乐趣,说是最近的手气很好,赢多输少。
冼耀文迎合着,绝口不提蔡金满抱怨蔡进坤主动向她要了两次钱。
女婿有钱,嫁出去的女儿理应给父母一点家用,他让蔡金满每月给蔡进坤、李认娘每人200马币,逢年过节,他再以女婿身份封几个大红包,一年万把块只多不少,加上房租分红一年少说两万出头,一年毛四万,面积小一点的店屋能买三栋且有富裕。
四万都给了,他自然不会在意蔡进坤主动要的几百,权当不知道,维护蔡进坤的自尊心。
回家的路不算远,不到十分钟,已经坐在饭桌前,李认娘准备了一桌菜,热热闹闹地吃完,喝饭后茶时,李认娘神神秘秘拿出帐本和他对账。
他初始给了李认娘69栋店屋的收租权,平均每栋月租金能收到500元,月总租金3.45万元,整钱复投,每月可增购两栋店屋,剩下的零头留着分红,这么一来,每月可多收的租金以1000元为基数迭加,到了一个点,每月可增购的店屋数量加一。
如此滚动,十年时间可以将店屋的数量翻到数百栋。
这个账还是未考虑租金上涨的前提下计算出来,算上租金上涨,嗯,百栋为单位依然是极限,再多容易引起民愤,“打房东,分店屋”的口号不是喊不出来。
他和李认娘嘀咕了好一会,店屋分散登记在多个名下,一个名下以15栋为极限,多请几个人帮忙收房租,李认娘不要当众出现在每栋店屋,要巡视悄悄地去,打枪滴不要。
另外,由于复购影响了实际分红,他提出了新分配方式——将店屋产生的所有收益以他50%、蔡金满35%、李认娘15%的比例进行分配,从短期分红改为长期收益,李认娘不用站在空中楼阁弘扬主人翁精神,她就是脚踏实地的主人翁之一。
岑佩佩这边,东拉西扯了好久,晚饭的正点都过了,陈琼云总算讲了正题——她想出手祯祥置业的股份,不只是她的25%,还包括郭双麒的25%。
她是明白人,正题抛出便告辞离开。
祯祥置业的资产包括四十间、月园及天宫夜总会的股份,后面两样资产非常适合丽池花园,改变天宫夜总会的定位为年轻人跳舞的场所,不提供舞女,只让年轻人自行速配,视情况改造几个可以当作私密空间的包厢,与丽池花园夜总会形成差异化经营,生意不是没得做。
月园也是如此,当成儿童游乐园运营经营惨淡,但改变一下思维,以情侣恋爱圣地、全家欢经营,情况就会好得多。
岑佩佩回到家,冼耀武向她坦白了飞鹅山上发生的事,她的头瞬间变大,第一时间给冼耀文发了传真。
九点。
冼耀文坐在欧思礼路的书房,桌面放着刚刚看完的传真。
安妮塔李的屋外,代号鸡心碗的江婉婉和另两名队员用特制的开锁工具打开门锁,弓着腰,手里举着高标hd消音手枪,鱼贯进入屋内,在卫生间打晕了在冲凉的安妮塔,然后对房间进行大清理,抹去了冼耀武留下的痕迹与气息。
安妮塔被送到码头,登上一艘开往台湾的货轮,福特1949被开到晕倒羊车行,从里到外彻底清洗了一遍,分配给鸡公碗小组当交通工具。
九点半。
岑佩佩坐在陈琼云府上,递给陈琼云一张5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