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声音低沉地说:“我认为……选第二个。”
“ok.”辛德勒转脸用蹩脚的英语对冼耀文说道:“赫本先生,我选择拿股份。”
冼耀文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擦拭嘴唇,随即慢条斯理道:“辛德勒先生,等你到了西柏林会有人找你签订合同,我刚才所说的都会体现在合同里。”
“非常棒!”
“在巴登-符腾堡州伊勒河畔基希多夫,有一间前年成立的汉斯利勃海尔机械工厂,我需要你拿到它不低于30%、不高于40%的股份,并在未来确保创始人汉斯利勃海尔牢牢掌控工厂的话语权。”
冼耀文从边上拿起公文包,取出一个文件袋放于桌面,“里面有一些资料,对你有帮助,还有一份通讯录,需要帮助时,可以联系他们。”
“ok.”辛德勒干脆又自信地答道。
冼耀文冲其他三人颔了颔首,“非常抱歉,我遇到突发状况,急着飞香港,不能带你们在新加坡游览,或许圣诞节时我们会在西柏林见面。”
给费宝琪订好飞台北的机票,冼耀文带着宋承秀登上飞往香港的航班,在吉隆坡技术经停,下午四点四十五分抵达启德机场。
五点十五分,经过简单洗漱,换了干净衣裳,坐在蓝塘道别墅的花园里,对面坐着低垂头的冼耀武,边上坐着岑佩佩。
“洁玲知道了吗”
“我没告诉她。”
“晚点我找她谈。”冼耀文的目光从岑佩佩身上,转移到冼耀武脸上,“你不是小孩子,我懒得骂你,你给我听清楚,你已经用掉最后一次犯错却不用受罚的机会,以后再犯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听明白了”
冼耀武抬头看了冼耀文一眼,颔了颔首。
“昨天晚上我让人把安妮塔送上了船,去台湾,如果她怀孕,过些日子她还会回来,往后她就是你妻子。如果没怀孕,我会给她安排一份前程,你和她再无交集。
我再重复一遍,女人你可以随便玩,孩子不能随便生。
听明白了”
冼耀武再次颔首。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三遍,以后打野食记得戴套。”
“知道了。”
就在这时,谢停云凑到冼耀文耳边悄声道:“家里刚传来消息,赵夫人的名字叫郭碧婉,郭碧婷的姐姐。”
冼耀文颔了颔首,转脸对岑佩佩说:“昨天你见了郭碧婉”
“见了,她跟陈琼云一起。”
“长得怎么样”
“长得挺漂亮,就是气质差一点。”
冼耀文看向冼耀武,笑骂道:“你个兔崽子还挺会玩,赵夫人叫郭碧婉,郭碧婷的姐姐。”
冼耀武错愕道:“这么巧”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去把屁股擦干净。”
“怎么擦”冼耀武挠了挠头,“弄死她”
“弄死个屁,既然已经睡了,那就彻底一点,但要注意分寸,别闹出姐妹争宠的笑话。”
“呃……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冼耀武离开后,冼耀文对岑佩佩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祯祥置业的股份看来非买不可,但在商言商,价钱该压还是得压。”
岑佩佩点了点头,“阿美回消息了,陈琼云的妹妹陈琼枝嫁给了板桥蔺家的蔺柏寿,另一个妹妹陈琼珍嫁给了雾峰林家的林垂拱。”
冼耀文淡笑道:“臭小子算是歪打正着,郭家这门亲结了不算坏事,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我去会会徐家。”
来到皇后大道中186号,冼耀文在楼下等了一会,周若云挺着肚子从楼里走出来。
他迎了上去,搀扶周若云。
周若云幽幽地说:“小叔真做了那种事”
“嗯。”
“周家和徐家有交情,爸爸出殡的时候,徐伯伯来了。”
“我猜到了。”
香港潮州人的圈子其实并不大,周懋臣身为潮州商会的副会长,有头有脸的潮州人应该都认识。
“真要提亲”
“不然怎么办,结亲是好的处理办法。”
“徐家只是名声不显,底蕴其实很深厚,家底比周家只多不少。”
冼耀文扶周若云坐进车里,捏开一个阿克苏纸皮核桃,果仁放在周若云手心,“对徐家的情况我有所了解,徐家再有钱也是死钱,徐婉仪给耀武做妾,不算辱没徐家。”
周若云将核桃仁送进嘴里,点了点头,“我最后一次见徐婉仪是四年前,如果她的脾气没改,小叔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