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闷得发疼。
他知道,那不是梦,是警示,是他未来可能要发生的事。
但为什么其他人的样貌他一直看不清?而黑瞎子却一次比一次清晰。
梦里黑瞎子找他了,不止一次,是很多次。
他曾听人说,人在极端状态下,只会记得最深的痛,和最暖的光。
而黑瞎子,是那道光。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
院中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枝叶交错,像在低语。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黑瞎子的情景。
那是柏林的冬天,寒风刺骨。
他们在一家地下佣兵中介所碰面,雇主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对方:“你们搭档,任务结束前,别死在对方手里。”
那时的黑瞎子穿着皮夹克,头发乱糟糟的,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脸上一副墨镜,然后打量他:“哟,这小脸冷得跟冰窖似的,能打吗?”
他没回答,只看了对方一眼。
黑瞎子没躲反而笑出声来:“行,不爱说话也成,反正我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