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魏婴扒着门框偷看，小声对蓝湛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里头亲上了？”

蓝湛面不改色：“不会。”

“哎呀，你就不能浪漫点嘛！”魏婴不满，“你看小哥多会疼人，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抹个药？”

“冥王不会轻易受伤，我也不会让你受伤。”蓝湛道。

“那我现在假装被油烫了！”魏婴说着，把手往蓝湛面前一伸。

蓝湛看着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背，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若你受伤，我比谁都疼。”

魏婴一愣，随即笑得眉眼弯弯：“蓝湛，你今天没吃糖画啊，嘴巴这么甜！”

“甜吗？”蓝湛淡淡一笑，“你喜欢吗？”

魏婴瞬间羞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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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四人围坐。

黑瞎子做的红烧鸡块色泽油亮，香气扑鼻。

“来来来，哑巴 你尝尝！”黑瞎子夹了一块最大的放进张起灵碗里。

张起灵点头，低头吃了一口，细细咀嚼。

“怎么样？”黑瞎子紧张地问。

“咸了。”张起灵道。

黑瞎子脸一垮：“啊？我明明……”

“骗你的。”张起灵又道，“很好吃。”

黑瞎子一愣，随即笑出声：“哑巴，又学坏了？”

“没。”张起灵一双黑漆漆的双眸无辜盯着黑瞎子。

黑瞎子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这时魏婴也夹了一块鸡块放进蓝湛碗里，“蓝湛，你也尝尝，黑瞎子手艺真不错！”

蓝湛吃了一口，点头道：“确实。”

魏婴得到肯定，自己也欢快地吃起来。

饭后，四人坐在院中喝茶。

阳光正好，微风拂过檐角风铃，叮咚作响。

黑瞎子躺在竹椅上，张起灵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为他扇着。

“哑巴，”黑瞎子忽然说，“你说咱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这样？”

“嗯。”张起灵点头，“你晒太阳，我扇风。”

“我要是走不动了呢？”

“我背你。”张起灵道，“走哪背哪。”

“我要是记不住事了呢？”

“我天天告诉你。”张起灵抬手抚他眉心，“你是黑瞎子，我是张起灵。我们相爱一辈子。”

黑瞎子笑了，眼角泛起涟漪：“那我要是先走了呢？”

张起灵沉默片刻，抬手握住他的手：“不会让你一人，我随你去。”

黑瞎子不再问了，只是翻了个身，把头枕在他腿上，闭眼笑了。

魏婴看着这一幕，忽然轻声说：“蓝湛，我也想老了还能这样。”

蓝湛看着他，抬手抚过他发丝：“你不会老。”

“也是哈，没听过冥王会变老。”

“嗯。”蓝湛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魏婴笑了，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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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四合院再次归于宁静。

张起灵坐在院中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块软布，轻轻擦拭黑金古刀。

月光下，刀身泛着冷光，却不再孤寂。

黑瞎子披着外衣走出来，坐在他身边。

“又擦刀？”他问。

“嗯。”张起灵点头，“不能生锈。”

黑瞎子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以前最怕你这种人。”

“嗯？”

“太安静，太深，像口井，我跳进去，怕再也上不来。”黑瞎子低声说，“可现在，我只想沉得更深。”

张起灵停下动作，转头看他。

“哑巴，”黑瞎子抬手抚他侧脸，“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把你的刀偷走，扔进河里。”

“不丢。”张起灵握住他的手，“刀在，我在。”

黑瞎子笑了，靠在他肩上：“那……明天还买烤鸭吗？”

“买。”张起灵道，“还买油条，豆浆，你喜欢的糖糕。”

“那……”黑瞎子声音渐低，“明早叫我起床。”

“好。”张起灵轻应，“我亲你起来。”

黑瞎子猛地抬头，瞪大眼：“你……你说什么？”

张起灵看着他，眸光温柔：“我说，明天，我亲你起床。”

黑瞎子脸红了，支吾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