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门。
而这些人,是来灭口的。
“解家的小当家,倒是沉得住气。”为首的黑衣人冷笑,手中唐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可惜啊,你爷爷刚走,你就成了孤魂野鬼。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受点罪。”
解雨臣没说话。
他只是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
那是二月红送他的生辰礼,刃上刻着一朵小小的花。
“你们动我,不怕九门震怒?”他声音稚嫩,语气却冷得像冰。
“九门?”那人嗤笑,“如今有多少人认你这个娃娃当家?解九爷尸骨未寒,解家你守不住的,还妄想执掌解家?”
话音未落,刀已劈下!
解雨臣侧身闪避,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他从小练缩骨、习轻功,八岁便能翻墙越屋,此刻更是将全身力气压在脚尖,借力一旋,匕首划过对方手腕。
血溅三尺,黑衣人闷哼一声,刀势却未停。
第二刀、第三刀……围攻的人越来越多。
他左支右绌,肩头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迅速洇透白衣。
但他咬紧牙关,不退一步。
他知道,只要退一步,就再无翻身之日。
“小九爷!”远处传来一声嘶喊,是忠于他的伙计阿福,正拼命往这边冲,却被两人死死按在地上。
解雨臣眼角余光瞥见,心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刀锋再次逼近咽喉。
他闭上眼,脑中闪过许多画面:二月红教他唱《贵妃醉酒》时的温柔,解九爷摸着他头说“小花,解家靠你了”的眼神。
“对不起,爷爷……”他在心里轻声说,“我可能……撑不住了。”
刀尖离喉仅剩一寸。
忽然——
世界静了。
风停了,树叶不再沙沙作响,连远处阿福的呼喊也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黑衣人的刀悬在半空,血珠凝在刃尖,连飞溅的尘土都定格在空中。
解雨臣睁开眼,怔住。
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淡淡的银光,像水波,又像星轨,缓缓流转。
那光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古老而温润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