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別人多说一句话。”
“没人听说他和谁有过矛盾或爭执,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安静”、可靠”,但“很难接近”。”
“他负责的区域总是整理得井井有条,图书归位准確无误,是所有馆员里最让人放心的一个。”
警员们的信息匯报勾勒出一个高度一致的形象,生活规律、性格孤僻、对工作一丝不苟,几乎没有任何社交和树敌可能的人。
这种形象,让“因仇怨被报復”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目暮警官听著这些匯报,刚刚被陈青点燃的希望之火又有些摇曳。
一个没有仇人、生活简单到近乎透明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佐藤美和子也得出和目暮警官一样的判断,“一个生活规律、没有不良嗜好、社交圈几乎为零的人,突然失踪,最大的可能不是意外,恐怕是遇害了。”
“我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是针对性的谋杀,还是因为意外”导致的失联。”
目暮警官看向面带思索的陈青,期待道:“相泽老弟,你的意思是——”
陈青直接道:“就先当他被杀了。”
“陌生人隨机作案的可能性暂时搁置,范围太大,无从查起。剩下的最大概率还是熟人作案。”
“有人了解他的工作习惯、作息时间,知道他在某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会落单,並且有必须让他消失”的理由。”
“专业!太专业了!”
目暮警官忍不住讚嘆,胖乎乎的脸上露出找到知音般的兴奋,“相泽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心里也是这么推测的!”
陈青点点头,“嗯,杀手一般干活之前就要知道这些——”
说到一半,他突然转过头,看向一直紧紧盯著他的佐藤美和子,面露不解道:“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
佐藤美和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因为你长的好看。”
陈青欣然认同了这个说法,继续讲述自己的理论。
“一个像玉田先生这样的老实人,通常情况下不会招惹杀身之祸。一旦发生,极大概率是他无意间知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被人灭口。”
“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否则不至於动用杀人这种极端手段,至少对玉田和男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这样。”
目暮警官听的连连点头,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一个字。
陈青又道:“但按理来说,这种灭口会有一个过渡,正经的杀手会给这种死亡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就是製造类似於车祸,火灾之类的意外,让死者死的安心,让警察查的放心。
“6
,佐藤美和子忙道:“你別看我,我在思考!”
“哦....”
陈青继续道:“这样就能躲避后续的调查,避免节外生枝,但也有可能对方是法外狂徒,不在乎这点小事”。”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凶手不在乎,那自然也不会故意製造出现在这种失联”的情况,因为这更会导致后续的调查,多此一举,但现在也没有发现玉田和男的尸体。”
“玉田和男是直接失联的。以他规律的生活习惯,凶手若有预谋,完全可以將失踪的消息拖延更久,至少要等电话打完。”
“所以,我个人倾向於认为,凶手很可能没有经过周密策划,而是临时起意,动手非常仓促,甚至不能让他打那个电话。”
目暮警官觉得他说的很对,激动道:“那应该就是这里了,玉田夫人说他丈夫几乎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就是有任何社交活动也会提前通知她,但我们查到他车都还在地下停车场停著,根本没有任何离开的跡象。”
佐藤美和子此时也听明白了,说道:“可同事们也没有找到人,现在我们的推论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上头恐怕不会同意更细致的搜查。”
所谓的更细致搜查其实很简单,就是掘地三尺的破坏性检查,毕竟一栋这么大的建筑,想藏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墙壁、地板、天板——都不是太难的事。
目暮警官兴奋的情绪被拉回现实,胖脸垮了下来,只能看向陈青:“相泽老弟,你现在还是最怀疑津川馆长吗”
“不算怀疑,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目暮警官点头认同,隨即又面露难色:“可现在证据不足啊,仅凭直觉和间接推论,我们无法对他採取更强硬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