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他举起望远镜,观察著宽阔的江面。
“如何过江”他问嚮导。
“將军,这附近,应该有当地人捕鱼用的小船。我们可以在上游找找。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还有这些铁疙瘩……恐怕……”嚮导面露难色。
秦锋放下望远-镜,看向张奎安。
“铁甲车能过去吗”
张奎安拍了拍身下的铁甲车,咧嘴一笑:“將军放心,出发前,陛下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了。我们的『龙兴二式』,每一辆,都配备了潜渡装置。只要水深不超过三米,就能直接开过去!”
“好!”秦锋大喜,“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工兵营,立刻去上游寻找渡船,或者就地伐木,搭建浮桥!其余人等,埋锅造饭!今天晚上,我们就在江对岸过夜!”
……
两天后。
印度,加尔各答。
神圣同盟远征军总指挥部。
布吕歇尔元帅,正一脸阴沉地听著前线传回来的战报。
“你说什么克拉克的军队,在钦敦江河谷,全军覆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元帅阁下。”前来匯报的参谋官,低著头,声音都在发颤,“克拉克准將,带著不到一百名残兵,逃了出来。据他报告,东方人使用了一种……一种可以从天而降的火炮,和一种可以喷射火舌的怪异武器。他的部队,在极短的时间內,就崩溃了。”
“可以从天而降的火炮喷射火舌的武器”布吕歇尔喃喃自语,他的脑海里,飞快地分析著这两种武器的原理。
“是迫击炮和重机枪!”他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
这两种武器的草图,他曾在普鲁士的武器研究室里见过。但那都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的东西。
东方人,竟然已经將它们,投入了实战!
“该死的!我们低估了他们!”布吕歇尔懊恼地在帐內来回踱步。
钦敦江的惨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那“敲山震虎”的计划,不但没有震住老虎,反而被老虎,一口咬掉了半个手掌。
“元帅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眾將领,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决断。
“东方人的主力,现在到哪里了”布吕歇尔停下脚步,问道。
“他们……他们击溃了克拉克將军的部队后,並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河谷地带,停了下来,似乎在构筑更坚固的防线。”
“构筑防线”布吕歇尔一愣,隨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明白了!”
“他们是在害怕!他们的兵力不足,所以不敢深入!他们是想用这种稳扎稳打的方式,一步步地消耗我们!”
“传我命令!”布吕歇尔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全军主力,向钦敦江方向集结!既然他们不敢过来,那我们就打过去!”
“我要集中我所有的兵力,和他们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我要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任何新式武器,都无济於事!”
这位“前进元帅”,在遭受了一次挫败后,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全部的斗志。
他要用一场辉煌的胜利,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然而,就在他调兵遣將,准备和石头的正面部队,进行主力决战的时候。
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消息,从他的后方,传了过来。
“报告元帅!紧急军情!”一名通讯官,连滚带爬地衝进了大帐,脸上写满了惊恐。
“我们的……我们的主要补给基地,布拉马普特拉河西岸的达卡大营,遭到了东方人……东方人铁甲战车的袭击!”
“什么!”布吕歇尔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不可能!达卡离前线,有三百多里!中间还隔著伊洛瓦底江和连绵的山脉!东方人是怎么过去的他们是飞过去的吗!”
“是……是的,元帅……”通讯官的声音,带著哭腔,“根据从达卡逃回来的士兵说,他们……他们是从北边的丛林里钻出来的!那些铁甲战车,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直接衝进了我们的营地!”
“营地里的弹药库,被他们引爆了!所有的粮食、药品、军火……全……全都烧光了!”
轰!
布吕歇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终於明白,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