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何受苦、阿依娜如何苛待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公主她根本无心为漠北谋利,整日只知与那皇贵妃厮混,对我漠北的困境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和亲之事恐生变故。”
图巴尔听着她的话,酒意醒了大半,眉头紧紧锁起。
他本就对阿依娜不服管束感到恼火,此刻听塔娜这么一挑拨,更是觉得这公主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
要是真因为她导致和亲失败,自己回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塔娜观察着他的神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压低声音,蛊惑道:“大人,为了可汗的大业,我愿取公主而代之……”
图巴尔目光一凝,看向她。
“你想做什么?”
塔娜抬起头,泪眼婆娑中透着一股狠劲:“只需让公主‘病’上一场,无法再担当联姻重任,到时候,奴婢愿意挺身而出,为漠北、为大人效力!”
图巴尔盯着她,内心飞快地盘算着。
阿依娜确实是个麻烦,桀骜不驯,难以掌控。
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她拉下马,换上个更听话的傀儡,对自己在漠北的权势无疑大有裨益。
就算事败,也不过是这蠢货自作主张,与他何干?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沉吟,半晌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
“此物名为安神散,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微量可致人昏睡,剂量稍重,便可令人沉睡数日,脉象虚浮,状似重病缠身,寻常医者难以察觉异样。”
他将那小包东西塞进塔娜的手里:“怎么用,何时用,你自己把握,只是你若行事不密,牵连到我……”
他语气陡然转冷,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后果,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