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是一座繁华的古老城池。
云城四季分明,春日里繁花似锦,夏日里绿树成荫,秋日里金风送爽,冬日里虽然没有白雪皑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正是云城的初夏时节,城中的东大街是一条热闹非凡的长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馆、茶肆、绸缎庄、药铺……各色招牌高高挂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而在长街的尽头,有一座古朴典雅的医堂,名为“回春堂。”回春堂已有数百年传承,历经风雨,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起落。
回春堂的匾额高高悬挂在大门上方,那“回春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
医堂的布局风格古色古香,青砖黛瓦,雕梁画栋,后院晒满了各种药草,药香弥漫。
医堂内,精致的暗红色药柜摆满了三面墙壁,每一个小柜上都标明了里面的药材名称。
刘逸凡带着刘备,从城西的家走到城东的“回春堂”,外出游历一年,走过大江南北,再次回到云城,他的心里安定下来了。
他坚定了传承祖辈留下来的“回春堂”的想法,特别是好友冯铭轩成亲了,他也不能蹉跎光阴了。
喝了好友冯铭轩的喜酒,还是他亲手酿的良缘红,吃了他琢磨出来的麻糖,刘逸凡感慨良多。
如今,回春堂的坐镇者是刘逸凡的父亲刘灏宇。
刘灏宇年过四十,面容清瘦,蓄着山羊须,眉目间透着一股沉稳之气。他的医术精湛,无论是疑难杂症还是寻常小疾,只要经过他的诊治,总能药到病除。
每天,慕名前来求医的病患络绎不绝,从辰时到未时,他都坐在大堂里看诊。
刘灏宇总是耐心地为每一位患者把脉,问诊,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求诊的病人在病痛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繁华的云城,富人们来求诊,对诊金自然没有什么压力。
每每遇到贫穷的农人进城求医,刘灏宇诊断后,都会少收一些医药银钱。
遇上病入膏肓的病人,他也会委婉的劝告他们的家人,尽量让病人吃好一点,吃饱一点,至于开药,吃了也无济于事,何苦再白花冤枉钱…
农户在地里刨食,几两银子的药钱就会逼得他们卖田卖地,能诊治的他竭尽所能,回天乏术的病患,他就尽量替他们早做打算。
回春堂不仅在云城声名鹊起,周边的县城每天也有慕名而来求医看诊的!
刘逸凡环顾一圈大堂内,更加坚定了信念…
兄长去了别的县当上了县丞,偌大的回春堂,只能靠他来发扬光大了,几辈子祖宗的心血,不能毁在他的手中。
回春堂里的伙计和坐堂大夫有条不紊的看诊抓药,病患有序排队。
进入回春堂的刘逸凡在心里默默的背起了汤头歌…
认识草药、背诵医理、望闻问切他都学过了,也都背熟了。一年多的游历,他一路走来帮数不清的人看过诊,这次回家同父亲好好的学习一段时间,他准备在回春堂坐诊了。
只是今日,他还要去拜访好友。
冯弟刚成亲,分府单过,他要当城北冯宅的第一个客人。
昨日晚间,刘备送去了拜帖,好友当时就写了回帖。
刘逸凡来回春堂是想安慰老父亲的心,从明日起,他就开始潜心钻研医术…
“逸凡,你来了。”从后院进入医堂的刘灏宇笑着走向小儿子,眼神里满是慈爱。
刘逸凡停下背诵,连忙起身行礼:“阿爹,您今日怎么来医堂这么早?也不带孩儿一起来。”
刘灏宇摆了摆手,说道:“我在后院看看药草晾晒的情况,研磨几剂药,一会儿有病人家属来取。为父寻思着凡儿才到家,多歇息两天也无妨!”
刘逸凡眼神发亮,兴奋地说:“阿爹,这一年我去了好多地方,学到了不少新的医术和认识了新药材。
我还收集了一些珍稀的药方,想着回来好好整理整理,让阿爹瞧瞧,可否融入咱们回春堂的方子中。”
刘灏宇一脸欣慰:“好,咱们回春堂就是要不断进取。如今你兄长在外任职,这偌大的回春堂以后就靠你了。”
刘逸凡握紧拳头,坚定的道:“阿爹放心,我定会将回春堂发扬光大,不辜负祖辈的心血。”
说罢,父子俩相视而笑。
陪着父亲闲聊几句后,刘逸凡提出了去拜访好友冯铭轩,明日一早随父亲来医堂学诊。
刘灏宇颇感欣慰,站在医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