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这还是她第二次喂自己吃东西,即便这次是因为生病,也足够让他心满意足。
他躺下身子,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她低头吹粥时认真的侧脸,她带着薄怒却满是关切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带着这份甜意,他渐渐沉入梦乡,连梦里都满是小米粥的清香。
时光如指间沙,不知不觉便过了二天。在姜了了和柴灵孀的悉心照料下,陆瑾尤的病彻底好了,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连眼神都变得清亮起来,再也不见前些日子的倦怠。
那二天里,安逸洲每日都会准时把熬好的药送到房间,褐色的药汁盛在白瓷碗里,带着淡淡的苦涩。每次都是柴灵孀接过药碗,耐心地吹凉,再一勺一勺喂给陆瑾尤,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姜了了则怕陆瑾尤在房间待得烦闷,每天都会拿把椅子坐在床边,给他讲各种有趣的故事。从江湖上侠客行侠仗义的传说,到市井里邻里间的趣闻,有时陆瑾尤精神好,还会和她一起讨论故事里的情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格外融洽。
闲暇时,柴灵孀会拉着姜了了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絮絮叨叨地讲自己的过往,从小时候在巢漫阁里调皮捣蛋,被唐天南追着教训,到第一次见到安逸洲时的心动——那时她才十岁,安逸洲穿着一身青衫,183的身高挺拔在院子里看书,阳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光,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她心底藏不住的“白月光”。
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像解开了束缚的蝴蝶,一一落在姜了了耳边。可唯有一件事,她始终没敢说出口,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她强行咽了回去——她是雇主派来的间谍,接近陆瑾尤,本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宾利慕尚就缓缓停在了巢漫阁门口。驾驶座的车窗降下,老孟探出头,朝着站在门口的陆瑾尤挥了挥手,笑容爽朗:“陆老师,好久不见。”
陆瑾尤也抬手回应,语气温和:“是啊,老孟,辛苦你跑这一趟来接我们回去。”
一旁的柴灵孀望着唐天南,眼眶早已红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唐天南见状,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傻丫头,哭什么?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可我就是舍不得嘛,一想到又要好久见不到干爹,我就难过。”柴灵孀伸手抱住唐天南的腰,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唐天南被她这话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眼眶也泛起了红,只是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又何尝舍得让柴灵孀走?可她身上还背着雇主的任务,若是能成功拿到陆瑾尤手里的U盘,就算没完成“杀陆瑾尤”的指令,雇主或许也能网开一面,放过巢漫阁里的其他人。
他轻轻拍着柴灵孀的背,动作轻柔,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了好了,快上车吧,别让司机等急了,耽误了回去的路程。”
柴灵孀这才慢慢松开手,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她转身又抱住了站在唐天南身边的安逸洲,手臂环得紧紧的,语气轻柔:“安逸洲,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干爹,要是敢偷懒,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晚上偷偷溜进你的房间,挠你的脚心!”
安逸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心跳漏了一拍,手臂僵在身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好,我记住了。”说完,他想着柴灵孀即将远去,心里竟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唐天南见安逸洲愣在原地,还以为他是被柴灵孀的调皮吓到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