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能人都不知道张书缘是什么人,只是大概记得范永斗曾经递过此人的信息,说这是一位突然出现的朱家宗室,露面后便以雷霆之势搞死了阉党。
“张书缘?”
卧房里,皇太极是死死的盯着手里的奏报,心里是百般的纳闷。
在他的印象里,这朱家宗室都是些混吃等死之辈,这怎么还有人能做到内阁司员之位?
“此人是一大变数,我得记下此人。”
想了想,皇太极便就在心底里刻下张书缘的名字,且命人专门去留意他。
我们再说张书缘那边。
这自从发出了决战的命令后,他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远处战场的消息,就跟那马上要破了产似的,是吃也不好了,睡也不香了,整个人的精神是高度紧绷的。
见他这样,孙铨只得是日日开导他,说这是正常现象,千万别为了战事坏了自己身子。
而张书缘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担心前线,这不单单是担心打不过对方,他更是在为张世泽等勋贵担心。
因为,一旦打的不好,轻则张世泽等人战死,重则那可就是被俘虏了,自己更是得让勋贵一系给弄死,弄不好文官集团也得来弄他。
但好在,这有一件事让他比较高兴,那就是方以智等人搜罗了很多关于士兵们使用火器的信息,记述下来的书册是足足有十多本!
看着手中的册子,张书缘是高兴的拍着方以智的肩膀。
“密之,做的不错。记住日后一定要保持这种心态,对于任何人都不要高傲,只有这样你的学识可会增长,弄不好你以后啊可是超过徐大学士,成为我大明的火器专家!”
听着张书缘的吹捧,年纪仅有十七岁的方以智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整个人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而在这小半个月来,他也被这草原上的风给刻上痕迹,不但肤色变黑了,人也变的健硕了,就跟那小牛犊一样。
“是,学生谨遵阁部教诲,日后定保持心态与人不耻下问。”
“哈哈哈,好好好,待我们回去啊,我可要好好向陛下讲讲你的事迹。”
正当他二人说这话时,营外突然就迸发出了一阵大喊。
听到声音,张书缘顿时就收起了笑容,紧接着就奔了出去。
“怎么了?!”
冲出大营,很快张书缘便就冲入了三军大帐。
“张阁…你来的正好,虎大威来消息了。”
听到这话,张书缘赶忙接过战报就看了过去。
只见,这战报很是简短,透出的信息只有三点,一是达赉降了,二是自己解困了,三是跟后金战了四合输了三场,目前正与炒花一起坚守吉日嘎郎吐、开鲁城。
而第二封战报是关于这四场大战的损失,据虎大威副将的统计来看,他带去的一万五千人折损了六成,其中大半是在战场中战死了,只有小部分是在野战时被冲散。
至于军器损失更是高昂,约有五千杆长枪被毁,刀剑损失四千柄、火器丢失或损坏四千杆,粮草消耗一万三千余石。
看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损,张书缘就捏起了拳头,他只恨这大明的军备糜烂,以至于军户压根就没多少战斗力……
“孙总兵,可有世泽他们的信儿?”
“没有,从我们发出命令到现在,十三天过去了,我是一点都没收到他们的消息。”
见张书缘问起,孙铨也是一脸的愁容,恨不得张双翅膀飞过去看看。
“唉,这样吧,你我在等一天,若是没有战报,那我就先去宣府借人。”
没办法,他送去京畿的奏疏应该是刚到朱由检的手里,而眼下想要在筹措人马支援,只能是去宣府找王在晋。
“嗯,只能是这样了……”
两个人对此事是久久无语。
一夜转瞬即逝。
次日一午时,正当张书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一声“捷报”的呼喊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听到喊声,张书缘与孙铨是赶忙出营查看。
“将军…我…我军库伦大捷!!”
传信斥候是浑身污秽,让人分不清楚他脸上究竟是汗水还是血水。
“哦!快,快带这位小哥下去休息!”
吩咐了一声,军中的参将旋即就人给搀扶了下去。
“怎么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