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刘一燝致仕、众人眼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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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臣稍等,有一事我要与你商议。”

“刘公是有何事?”

见人都走完了,韩爌便也就坐到了刘一燝的身侧。

“唉,人老了,心力就没那么多了。虞臣,你觉的他们这些人怎样?”

看着坐下来的韩爌,刘一燝不禁就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老眼是死死的盯着韩爌。

“季晦兄(刘一燝的字),您现在可如日中天,哪有您说的那般?若真是老了,也得是我先老才对呀。”

韩爌一时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得思量着开口。

而他二人的年龄仅有一岁之差,韩爌是六十二,刘一燝是六十一。

“虞臣现在没了外人,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今天下午研经,陛下忽然问我今年年岁。我想这是圣上在忌讳我东林了,也是我东林于这一朝一公两辅。我若再占着这个位置,只怕我东林发展受阻。”

刘一燝是躺在摇椅上,那神情就仿佛是安排后事一样,而他跟韩爌说这些,一是想让他给自己托底,二也是想请他做这东林党魁的一把手。

“怎么会这样?陛下真有此意?”

听到这话,韩爌旋即便就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件事。而那件事是朱由检让他东林去处理藩王。

而眼下诸王进京了,这也代表着朱由检那份隐约的许诺就要兑现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东林党魁刘一燝,是无论如何都要下野的……

“是这样,咱们这位陛下变化很大啊,不像那信王时般了。所以我打算明日就递辞致仕,还望虞臣兄能多多凝聚我东林群贤,勿要走了那魏阉老路。”

摇了摇头,刘一燝便就叹了口气,眼神中闪烁着请求兜底的光芒。

看到他这神情,一时间韩爌也生出了股人走茶凉的悲悯感触。

没辙,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无论是哪位大臣,走到最后的下场不外乎有二,要么政策延续有人保护自己,要么就是政策主张崩溃,被人推翻,自己身败名裂被人搞死。

这典型的例子就是张居正。

“唉,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季晦兄保重,朝中一切有我……”

一夜转瞬即逝。

天色昏暗,一众大臣便就半夜起床去上朝了。

这本以为今日无事,但张书缘却没想到,王承恩刚刚宣布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后。那身为三公之一的刘一燝便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并弯腰恭敬的递上了辞呈。

而发生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懵了,就连那方从哲也是如此,张书缘更是没想明白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唯独只有朱由检表情未变。

虽然对于他刘一燝致仕的事儿是心知肚明,但朱由检还是拿出了儒家一套,来个“三辞三留”,而朱由检之所以这么做,主要为的是让群臣看到,他朱由检还是尊重老臣的。

经过了好一阵的演戏之后,这场请辞大戏也就落幕了。

在成功告老之后,刘一燝便也就没了理由赖在朝会上了。

见他是真请辞告老后,众臣便就向着他遥遥一拜,似乎是在感谢他这多年来的付出。

看到这众志盈盈的大明朝廷,刘一燝也不禁流下了泪来。

在离开时他还不忘叮嘱群臣,一定要好生办差,为朱由检效力,在临踏出宫门的最后一步时,他更是喊出了一声“圣君临朝,大明必将百业复兴”的说辞。

尽管,他这说辞在明眼人看来是属于无稽之谈,可听在张书缘的耳中却是不禁一笑,他坚信只要自己和朱由检不乱,大明朝必将会如日中天!

结束了这档子事儿后,群臣便就开始上奏,陈述全国各地方官的政绩了。

随着这个话题展开,东林党、浙党、楚党、齐党、宣党便就开始了互相攻讦。

南方的人说北方的事儿,北方的人说南方的事儿,总之不多时便被他们互相揪出了一些“蛀虫”而那些蛀虫被搞也着实不冤,因为这大明朝的百官早已是所有人都在贪污了。

虽然其中不乏夹杂着一些清官、好官,但由于京察一事,不止考察的是政绩,还有人的道德品行。

所以哪怕是有一丢丢的小问题,都能被他们拿到朝堂上来说事。

就比如出身南方的黄克缵,他就率先攻击东林党的孙必显,他弹劾孙必显不知节俭,身在灾区老家,趁着灾荒逼迫三女嫁他为妾。

而东林党也不甘示弱,顾锡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