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别急。
“张阁是有什么话说?发生此等大案,我朝无论如何得将其喊回问话才是。”
见张书缘站出来了,朱由检还没开口,身为大明首辅的韩爌便就看向了他。
“回阁老的话,下官以为杨一儁御史所奏,应当查实在办,倘若由此影响到了赈灾事宜,那我朝岂不是无颜再见天下百姓?”
“虽然下官不知温尚书早年之事,但下官知道,人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下官猜想温尚书之所以擅杀佛郎机之人,应当是有什么事是我等所不知的。”
张书缘很明白那些个传教士,虽然是打着文化交流的旗号来华夏的,但他们却是没少干腌臜事。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站到了温体仁那一边。
“张阁所言不错,但我朝乃法度之国,事已发生岂能不查?倘若由此导致我朝火器研究不前,你可知那后果?”
见韩爌出言了,同为内阁司员的李标便也出身帮腔。
随着此言一出,张书缘就感觉了此事的棘手,没辙谁让他大明不注重外物,到了现在还得要去购买佛郎机炮来研究呢。
“下官明白了。”
见张书缘吃瘪,朱由检琢磨了一番便就决定还是先将人给叫回来再说,若是查证属实那这干员只能是舍弃了,若事实不符的话,他也可以借机发难干掉几个文臣。
“好了,朕意已决,将温体仁押送回京,赈灾事宜交由户部右侍郎孙居相负责!”
“臣遵旨。”
随着朱由检开口,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见张书缘吃瘪,韩爌等人就在心底一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开玩笑你一小小三品大员,凭什么跟我们这几党斗?
没错,为了弄张书缘,韩爌便就同方从哲做了利益交换。
但他没想到,这为张书缘编织的罗网,到头来却是没弄到张书缘,反而是把那烦人的温体仁给框住了。
看了眼内阁这几人,张书缘就眯缝起了眼睛心道“你们给我等着!”
捏了捏手,张书缘便就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讲完了温体仁这件事后,群臣们便又继续上奏,而这次所讲都就是一些小事了,什么某地方财政紧缺需要朝廷资助,又或者某地方发生祥瑞,总之基本上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这些事情,朱由检想都没想就按照老办法行事,一部分缺额由朝廷派发,剩下的缺额由临近省份暂借。
搞完了这杂事之后,朱由检便问起了惠民坊的事情。
当着百官的面,再加上此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张书缘便就站出了身来。
“启奏陛下,惠民一案,臣已筹措四百万两并考察了三省之商,在昨日臣已命人与三省购买坊市,想来能赶在年底前全部开业。”
“是吗,张师傅办的不错,若能让百姓们于本月购得铁炉过冬,朕便也就放心了。”
“臣多谢陛下夸奖。”
“呵呵,张师傅有此大功,朕决定加封你为通议大夫,望你再为天下谋福。”
“臣张书缘叩谢圣恩,臣定会为天下奔走!”
“好,张师傅请起。”
说完了这件事,朱由检就想退朝了。
可就在此时,身为山西道御史的王心一便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王心一有奏。”
“哦?王爱卿有何事啊?”
见这位老家伙站了出来,朱由检就有些不悦了,虽说是有些烦,但他还得听人家的话,毕竟他是真的很想扶正大明。
这王心一,字纯甫,一作玄渚,号玄珠,又号半禅野叟,吴县(今江苏苏州)人,陈焕弟子,是明代万历癸丑年进士、被授予了江西道监察御史。
而他王心一在前些年倒也不失为一位好官,因为他曾于天启二年,首疏劾客氏及魏忠贤党羽,被魏忠贤利用权柄降为了江西布政司都事。
再到后来,他又立功被天启帝升任了河南道监察御史巡按广西,最后因保荐刘大受被削籍。
本以为自此之后,他王心一便无再起的机会了。
可谁曾想到随着今年魏党倒台,朝廷中是空出了大量的官位,再加之原先的山西道监察御史贪污受贿。
于是经由百官推举,他王心一便就于八月重新复起担任了山西道监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