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张书缘就懵了,心说让他代替自己去湖广巡视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提醒他多多注意一下民生和地方官员以及传教士,怎么他就将事情给办成这样了呢?
“嗨,他怎么不敢,也不知道他是吃了哪门子药,居然做下此事。”
王承恩是无语的开口,脸上的神情很是纳闷。
“嘶,这就怪了,我看那温体仁也不是个鲁莽之人啊,他应当知道此事涉及我朝采购火器的事情。”
张书缘也很纳闷,在他的印象里,温体仁是个很精明的人,很懂审时度势那一套的。
不过,这纳闷归纳闷,但张书缘还是相信,此事不可能是只因为这个的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儿是东厂没查到的……
带着浓浓的疑惑,张书缘就跟着王承恩到了乾清宫暖阁。
“小哥来了,坐。”
听到宫外传来的脚步声,朱由检是头也没抬的就让进来的人坐下。
“陛下,是在操心马士加路也的事儿?”
坐下等了一会儿,见朱由检终于是批阅完了最后一封奏疏,他才皱着眉问道。
“是啊,朕有点拿捏不准他到底想干嘛,这是他前日送抵的信。”
接过信封,张书缘便就认真看了起来。
只见,这信里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堆赞美之词,但同时又写有温体仁的事儿,而最让人纳闷的是他居然还写了些对大明各地的看法以及建议,就好似他不是葡萄牙大臣,而是大明的臣子一样。
“嘶,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写我朝就不怕我们砍了他?”
张书缘也纳闷了起来,放下了信纸就摸起了下巴。
“是啊,这也是让朕纳闷的地方。小哥你说他此来是为了什么?”
“陛下,你说他不会是想用一些建议或物资,来换取我们的港口吧?!”
张书缘思量着就一拍脑袋,顿时想起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葡萄牙此时是正与西班牙一起对抗英国呢,弄不好他们眼下是在争抢南海的利益!
“那…那不对啊,既然他想换取我朝的港口,那为何要提温体仁这事?难道他不怕因为此事而谈不拢吗?而且朕总觉的此事中有蹊跷。”
“陛下,你想啊,此事中毕竟是他的人死了,人家有理,再加上他海上力量强大,可以用这一文一武,来要挟我们多给他港口。”
“哼,他若是真要这么想,那朕可是什么软柿子让他捏!”
“陛下,不管他马士加路也是什么想法用意,我认为我们不用怕他,而温体仁的事儿我们也得好好调查调查再说,至于他马士加路也先晾上他个几天。”
想了想张书缘就决定,先查清温体仁的事儿再说了。
因为那温体仁可是大明朝眼下为数不多的“干吏”了,绝不能就这么折在这里。
“嗯,朕也是这个意思。小哥朕之所以喊你来,是想让你去找温体仁问问情况。”
“陛下,此事我出面不合适吧,那韩继思可是个犟头。”
“呵呵,小哥此事你不去谁去啊,毕竟人是你举荐的。再说,人温体仁可是替你背的锅。”
“这……好吧,我去。”
没辙,张书缘只得是咽下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果,没辙谁让他举荐了韩继思呢。
跟朱由检聊了一会儿后,张书缘便就出了皇宫直奔韩继思的家了。
这韩继思真不愧是韩继思,哪怕是升任到了二品大员的位子,府上也很是平庸,匆匆看去也只是比普通大户居住的环境稍微好点。
而他的家是坐落在位于城东以北的最外边,占地面积并不大仅有一百个平方左右,放在一众京官云集的京城里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敲响了大门以后,很快府门便被打开了,只不过这开门的人并不是什么老者管家,而是一位年轻人。
“您是……”
“哦,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张书缘有事相谈。”
“原来是阁部大人,您请进来。”
进门之后,张书缘才知道了这人是谁,原来这个人是韩继思的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字叫韩仁义。
跟着韩继思的小儿子,很快他二人便就进到了正堂。
此时的韩继思是正在翻看律法书籍。
“父亲,张阁来找您了。”
听到声音,韩继思便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