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了朱由检手中的内衬。
“何事?哼,你这内阁是如何当得差?!我湖广民生如此混乱,为何尔等就没有人向朕奏报?!”
朱由检冷哼着就把内衬扔下了下去,差点没把韩爌的头给盖上。
差点没被这衣服的臭气给熏死的韩爌,就更懵了,心想这董汉儒究竟是记下了何事,能让皇帝如此震怒。
来不及细想,韩爌便就解下头上的内衬,转而看了起来,而他越看脸色就越是怪异。
说实话,他知道
只见,这封藏在内衬里的是封血书,上面记载了整个湖广发生的所有恶劣事迹,小到府衙官差欺压百姓,大到此次湖广民变与走私。
在看完这封血书后,韩爌便就不敢说话了,因为湖广距离他东林党人太近了,近到他说什么也不能忽视那里的情况。
“陛下,您都看到了吧,这是臣近十年来的全部记述,若不是乡民识字者少,臣还可以收容更多!所以请陛下看在温尚书是为民谋利的份上,就饶恕他这一会吧!”
董汉儒见东林头子都沉默了,当即就抓住机会开口。
温体仁是小人不假,但小人可是会演戏的啊,而他在湖广查到这事之后旋即就找上了董汉儒,请这位老臣配合自己出手剿灭番邦异人。
“杨一儁你可还有话说?”
随着董汉儒出声,张书缘也瞅准机会出言发难,目标直指都察院!
“臣…臣……”
杨一儁此时也傻了,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等人谋划的大局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可他殊不知,此时虽是党争不断,但还是有那广袤的忠厚之辈在默默的发光发热。
“陛下,臣张书缘启奏。”
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张书缘就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说道。
“讲。”
“启奏陛下,臣要参都察院懒政懈怠,不查官吏,不识民情!”
轰。
此言一出,堂上的所有人都更惊了,因为他们谁也没敢想,张书缘会对整个都察院开火!
“曹于汴,如此大案发生,你都察院是作何差事?这总得给朕一个交代吧?”
朱由检也明白了,眼下党争的根源就是来自那些闻风奏事的士大夫,最不济也是原因之一!
“陛下…是臣之过错,臣疏于考核研查,还请陛下责罚。”
曹于汴也不敢反驳,只得是在心底里怒骂上任左都御史曹思诚。
“责罚?责罚能换回如此人命?”
“曹化淳何在。”
“奴婢在。”
“朕命你核查温体仁之事可有眉目?”
“启奏陛下,奴婢历经三十二天,命镇府司锦衣卫核查湖广一案。发现温大人所言证据确着,除此之外,奴婢还收李若链上报,湖广七十二县官员大肆贪污,行坑民之策,请吾皇即刻查办。”
曹化淳早已是做好了出手准备,一听到陛下喊自己了,他旋即就站了出来并将收集好的证据用双手托举到了头顶。
“呵呵,好啊,一个个的真不愧是我朝的忠心肱骨。来呀,即刻给朕褪去杨一儁袍服,交由东厂查办!”
“奴婢遵旨!”
左右侍卫旋即领命,冲上去就扒了杨一儁的官服,押着他就退出了金銮殿。
“另外湖广一案可使我朝管中窥豹,从即日起都察院降俸半成,除闻风奏事之权!”
借着这个时机,朱由检就举起了大刀砍向了都察院。
“不可呀陛下,若无此权,臣等该如何巡抚各地?”
一听这话,都察院群臣便呜嗷叫了起来,就好似他们死了爹娘了一般。
“李御史为何不能巡抚?有道是有理不怕声低,况且有此权,尔等还能让湖广发生如此大案,以张某看来,这就算是交给一条狗也不会做到如此!”
有些话朱由检不方便说,可张书缘却是无所谓,有能耐你们就来搞我!
“你…你!!”
“肃静!张师傅所言即是,朕意已决,今后都察院需按实据呈奏,若再行诬告一律连坐!”
“另外,温体仁之案,确有乱律之处,朕罚你半年无俸,三年不可升!”
“臣温体仁遵旨。”
有这么个结果,温体仁简直高兴坏了,虽然有三年不可升的约束在,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