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等人复刻历史中的情景,但奈何他再怕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眼下根本去不了陕西,在京城里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等着他。
“张阁无忧,我陕西府今时不同往日,这有练巡抚等人在应当是发不了大事。”
见他这样,曹化淳只好是和声安抚。
其实,他曹化淳一直没弄明白他张书缘为何这么操心,搞的好像这大明朝里没了人一样。
“也是,有他们在发不了大事……”
嘀咕了一声,张书缘便在心底里祈祷了起来,祈求练国事等人能剿灭高迎祥所部了。
在泽州休整一日,众人便又再度启程了。
而这次众人便再也没了停留,一口气便疾驰回了京师。
到了京城之后。
众人是按部就班的押解罪员到了昭狱,吴伯舆等人也自行去往在京师的住所,曹化淳等东厂之人则是先行回宫述职了。
这本以为自己回京之后,朱由检会第一时间召见自己,但他却迟迟没见到宫里来人。
回到府上,先是给干娘请安了一番,然后又让下人拿出了在杭州买到的上好丝绸。
面对着奔波了大半年的干儿子,朱灿绮是老泪纵横,口中一直念叨着“瘦了”的言语。
见干娘这么心疼自己,张书缘便也就没去六科廊了,反而是好好陪着老太太吃了一顿饭,又讲述了些南方地域的奇闻异事……
日次,天色初亮。
张书缘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由着府内下人帮忙穿衣洗漱,他便就去上朝了。
到了禁城外,刚一落脚,张书缘便见到了朝廷百官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张阁堂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啊。”
“还好还好,叨扰诸位挂心了。”
见这众人是如此恭维自己,张书缘是连连拱手道谢。
“张阁真是年少有为啊,此次一行不但破获如此逆案,更为我朝拔除了如此毒瘤!”
“是啊是啊,张阁真是才华斐然。”
“不敢不敢,这都是张某为臣子该做的事情,若是换了诸位那想必也会比张某做的好啊。”
说实在的,这南下一行,张书缘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自己没抓到浙党大臣的把柄。
“诶,这说的哪里话,您不久前的奏疏,我等可都是听闻了。唉,想不到我朝廷税赋重地竟有如此骇然之人,竟敢举兵造次,这要不是张阁机敏,恐怕我南方一域要出大乱不可啊!”
身边的百官是阿谀奉承,虽然心底大概能猜出事情的原委,但碍于大家都是读书人,所以这表面功夫就得做好,这总不能让人来看笑话吧?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面对着诸多奉承,张书缘是懒的跟他们多说。
踏入朝堂,很快便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刚刚站定,就见韩爌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张书缘还出奇的看到了一抹赞赏的光芒。
“阁老近来辛苦了。”
“诶,理应是张阁部幸苦了才对,老朽不过是处理了些文章奏疏罢了。可比不上张阁于南方的事迹啊。”
“不敢不敢,小子此行也不过是尽了为臣的本分,况且处理朝政大事也不比小子此番容易。”
“好了好了,你我就不必互赞了,待朝会结束之后,你我再相谈论。”
这韩爌之所以如此赞赏张书缘,主要是因为他在浙党的大本营里搞了一票,让浙江府空出了许多官位。
虽然此次这走私大案中是有他东林党人被抓,但与浙党相比,那点损失便还是可接受的,再加上他张书缘的助商方针,于是这韩爌就想来个化干戈为玉帛了。
就在众人等候着皇帝亲临,商讨如何给逆案罪员定罪之时。
王承恩便迈着四方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台上。
“诸位大人,今日闭廷,另传吾皇口谕!”
“臣等接旨。”
“朕为帝王应天历而奉宗祧,首重元储,尤隆世嫡。朕以渺躬,嗣位丕基,祗念我皇祖皇考,集庆发祥,源深绪远。伫昌嗣续,仰慰治谋。兹荷上帝居歆,宗祊垂佑,九月二十八日第一子生,系皇后周氏出。中闱开冢嫡之先,万国惬元良之祝。”
“今逢龙儿诞辰,朕特颁大诏于天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