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朱由检是缓缓点了点头,心中也在思量着陕西的破局之法。
“陛下,韩大人此言差矣,依臣看来,陕西府之事决不可简单的用镇或抚来解决。”
见众人都在点头附和了,张书缘就又开了口。
“那张阁员有何高论?”
见张书缘又跳了出来,言语间更是满满的鄙夷,韩爌顿时就生了气,心里更是在说,老夫在谋略经国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肚子里咧。
“陛下,韩大人,我等周知,自古以来面对此类事情,处理之法无非为二,要么镇之,要么镇抚兼之。但我朝情况却不同以往,眼下灾患四起,陕西府更是为灾区重地,若不尽快斩断逆徒之源,无论我朝这么做都挡不住其蔓延之势。”
张书缘说的没错,在古代面对叛乱的时候,只能是二选一来做。但眼下的情况这任意一选,却只能是做到治标不治本。
“哦?那张司员可有好办法?”
见张书缘如此言语,在场的杨景辰、王永光以及毕自严等人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好办法不敢说,但张某确实有一策可阻断其蔓延!”
“爱卿,此言当真?!”
听得此话,朱由检就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因为,这还从没有人能想出别的方法。
“启禀陛下,臣之所言当真!”
“爱卿快快讲来。”
见小哥是真有法子,朱由检就激动的差点没喊出“小哥”这个称谓。
“陛下,诸位大人,张某的计策只有一个字,而这个字便是“解”。”
“解?”
随着这个字道出,众人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对,想要斩断叛逆之源,唯有解除陕地民众压力。然后再配合剿赈之策,如此方可斩断其蔓延。”
张书缘说的白,想要斩断高迎祥等人聚众,就只能是这样办。
“那…那这岂不是等于,我朝少了一方岁赋?”
听到这,众人也算是明白了他这意思,脸上都挂上了惊惧的表情。
“不但如此,若是依张大人的策论来做,那陕地的诸多建设定会受阻迟滞,而且还会影响到陕地边防。”
众人是依次开口,但言辞在都是在表述这策论中的影响。
“诸位大人过滤,张某也不是要让诸事停滞,而是要让换一个别的方法。”
“张司员,你!!”
谈到了这里,众人瞬间就想骂娘了,尤其是以韩爌代表的东林人士。而他这话说的不正是“一条鞭法”中的要意之一吗!
“陛下,韩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眼下灾情是有愈演愈烈之势,若不减轻百姓负担,只怕那漫漫民众便会被逆贼利用了。”
“那张大人,可对此策影响有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这计策也着实是影响到了陕西的方方面面。
“自当是有。据张某的判断,若行此策的话,受其影响最大的当是陕地都司,其次是陕地各府道的建设工程。而要消弭这影响到也简单,无非是将力役改为雇佣役,所需款项由省府和朝廷负责。”
此话一出,除了朱由检外,一律全开始骂娘了,尤其是杨景辰骂的最凶。
而听到这之后,众人是已经能猜出他后面要说什么了。
“张卿的意思是复起一条鞭法?!”
朱由检也弄明白了小哥的意思,按他的言论想来,如此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这“一条鞭法”朱由检也知道,但想要推行此法,无异于是会对上整个天下的士绅豪族、堂中百官。
“回陛下,臣的确是这个意思。而倘若我朝要行此法的话,臣还建议户部减少田赋,鼓励百姓开垦良田。”
张书缘的这番话是直戳在场大臣的心窝子,而这话是让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陛下,张司员所言倒也有理有据,不过若按此法行事,我朝岁入定会大打折扣,更会因此影响到我大明的军费支出。”
在现场,只有毕自严、温体仁、钱龙锡三个人在认真思索这方法,并认真出言应答。
而韩爌等人,则是在想该怎么打算让皇帝取消采用此策的想法。
“是啊陛下,这一条鞭法,虽是有助于我朝廷,但此法一经施展便会影响我到大明的方方面面。这其中有很多事情需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