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在他刚在殿前活动了两下身子时,周延儒也到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就点了点头。
“看来这厮昨夜是去找温体仁了。”
张书缘猜的没错,他二人有着共同目标自然是走的很近。
他二人是一句也没说,分到于两旁活动身子等待开朝。
随着时间流逝,一位位大臣便就到了殿门前。
只不过,这群人在看向张书缘及周延儒时,是带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就好似是在等他二人什么时候会被复社坑一样。
随着官员到场的越来越多,没过多久殿门便就大开了,而文武百官便就按照各自的位置走了进去。
“张阁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说你,这复社一事本阁还是劝你离远些吧。”
就在韩爌从他身边擦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对张书缘来了这一句。
“多谢阁老提点,不过下官,既然应下了此事岂能半途而废,愧对圣心?”
见韩爌阴阳自己,张书缘也没生气,反而是对他笑了笑。
而这一下子,瞬间就让韩爌有些不高兴了,一甩袖子就站到了第一排。
随着百官站定,王之心这个轮班太监便就站出来宣布开朝会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之心一语落下,旋即众朝臣便开始上奏了。
而这些人是一如既往,不是在攻击温体仁的下属暴力征收,就是在攻击浙党人的地方县令不作为。
总之,这整个朝会是如大乱斗一般,技能是交了一堆,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是动一动
当然,除了这些个魔怔人外,也还是有人说正事的,比如云南府的道御史就上奏说,黔国公沐启元于云南所行无忌,家仆放纵迫害百姓。
还有山东巡抚上奏,请求修缮失修海防。
对此,朱由检二话不说,就责令朱纯臣、王永光、李标三人领衔亲赶云南彻查此事,而修缮海防之事则是下旨,拨了三十万两给山东布政司,若是钱款不足,就让其自行筹措。
随着朱纯臣要去查黔国公了,这军校一事,自然而然的就暂时交给了定国公徐允祯来操办了。
……
处理完了这些杂政,张书缘与周延儒便开始说复社的事儿了。
对于此事,朱由检是早有了定数,旋即就召张溥、张采等人进殿了。
来到了奉天殿,张溥等人很是振奋,只觉的自己的政治理想能够施展了。
见他们很是激动,朱由检反而是没那么害怕这类学子了。
在他看来,这群人真就如同蒙童一般,很是天真可爱。
虽然感觉他们太过天真,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诸位学子,尔等前些之日之言,朕都听到了。但朕有一处不解,尔等是依着那些依据来言说我朝弊政的?”
“启奏皇上,学生之依据自然来自众多双眼。就我等学子所观而言,我朝弊政实数繁多,一是我户部横征暴敛,至多数百姓食不果腹,家家贫瘠。二是宫中太监所行无忌,擅抓擅杀我朝有功贤良之人。三是我商业司,其商政乍看虽好,但受其影响商户倒闭如雨,以至百姓无用。四是我朝官僚臃肿,大量无用官吏吞吃民脂民膏,五是我内阁诸臣,每日醉心与相互攻讦之中。”
好家伙,这张溥、张采二人真不愧是明末的“新兴团体”,哪怕是到了朱由检的面前都敢如此狂言。
“恩,韩阁老,这诸学子所言如何?”
“回禀陛下,他们所言大多为真,但又有不少之处有些不实。比如这张学子言我内阁不作为醉心于争斗,可臣等何时在朝中争过?若真是如此,那陛下怎能会容得臣等胡闹?”
韩爌的意思很简单,其他事都不是事儿,唯独只有内阁不作为才算是大事。
这要真让这群人把这帽子扣头上,那他韩爌基本就等于是判了死刑。
因为,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就跟那祸乱朝纲的秦桧没太大区别。
“张学子听到了吗?如若真相你等所言,那这朝廷岂不早已生乱?”
“在方才,你们说户部横征暴敛,但你们可知我朝财政近况?若是于此情况,尔等概要如何处置?”
朱由检是没好气的看了眼韩爌,挥了下手就让他退下了。
“皇上…学生等不知……”
“既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