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啥啊?算了,本阁也无甚要事,坏不了兵马司的规矩。”
张书缘是微微的笑着。
说实在的,除去他们这些勋贵有贪污之外,其中还是有不少人让张书缘深有好感的。
就比如他新宁伯谭弘业!
据史书记载,自李自成攻破京师外城之后,他谭弘业是连战连退,本打算是据城而守的。但可惜最终由于内奸开了城门,外加寡不敌众,所以他便战死在了内城之中!
“那既然阁部都这么说了,那末将便也不再叨扰了,阁部请。”
“恩,对了。我成国公可有回来?”
走在入城的间隙,张书缘突然就想起了成国公。
“回阁部的话,国公还未归来。阁部是有要事?若有要事末将可代您南下传信。”
“哦?宁伯这是有公务要南下办事?”
“恩,末将要在后日去南直隶整训卫所。”
由于朝廷的主要战将居于京师,所以孙承宗为了整训全国卫所,不得已便抽调些五军都督的人。
“是这样啊,算了本阁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好奇而已。对了,这是本阁不日前买的小玩意,既然宁伯要南下整训,那这就算提前给你的喜礼吧。”
张书缘微微的笑着,转而就看了眼跟着的主事,而那主事也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在身后的马匹的布袋中拿来一只盒子。
只见,这盒子里是放着一对儿并不起眼的木扳指。
别看这物件价值不高,但也要看它是被何人所赠,若是被普通官员赠与,那谭弘业则是连看都不带看的,但这要是当朝权贵所赠,那待遇就不一样了。
因为能赠送礼物,那便就代表着双方之间有友谊,而这种情谊说不准就会在某些时候派上大用场!
“那…那末将就却之不恭了,也在此祝贺阁部大喜。”
“呵呵,拿去吧,另外代我跟都督府得人说一声,两日后可到我府上来吃酒。”
撂下这句话,张书缘便慢悠悠地牵着马,徒步走向了自家府邸。
而等他到了家,这时辰便已是亥时八刻了。
于是,张书缘也没打搅干娘,只匆匆吃了一餐便就睡下了。
……
第二天一早。
张书缘是早早的洗漱了干净,就打算去上朝了,可刚走出后院就碰到了黄伯。
而此的黄伯,正领着一队小厮在四处的悬挂灯笼红绸并张贴喜字。
“王爷早啊。您这是去哪儿?”
见到自家王爷是穿着官服,黄伯就是一愣,而他这话差点没把张书缘给问懵了,心说自己是不去上朝还能去干嘛?
“恩,早。这既然回来了就得去上朝呀,黄伯轿子准备好了吗?”
“额…王爷,今儿没有早朝啊,不,应该说是近来这半个月都没有早朝了。”
“哦?”
听到这话,张书缘就更懵了,心说朱由检改性了?不奋斗了?
“王爷,是朝中大臣都不在京,陛下于昨日下旨让六部衙门去调研全国了。”
见自家王爷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黄伯便就出言解释了。
这按理来说,他张书缘是应该知道这事儿的,但由于他一直在天津忙着搞钱所以就忽略了朱由检送来的文件。
听人说暂停早朝了,张书缘就自嘲的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黄伯那这样你去准备一下轿子,待巳时二刻后去西院寻我。”
撂下这话,张书缘就跑去花园里锻炼身体了。
跑了两圈后,正当他在正堂里吃过饭时,一道年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不用说,这声音的主人,自然是他的干娘朱灿绮。
见是自己“儿子”回来了,朱灿绮顿时就红了眼眶,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身旁。
“又瘦了,儿啊,这段时间可累坏了吧。”
“娘,您来了,快坐快坐。”
见老太太起床了,张书缘很自然地就向她请安了起来。
说实在的,自从认下张书缘后,朱灿绮的生活是变好了,但精神上却是陷入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境之中。
因为,她太知道朝中的旋涡与危险了。
不过幸好,老天保佑,她这干儿子倒也没出现什么大灾大难,皇帝侄儿也颇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