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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翟化儒好似着了魔般,被他这一吼当即就转身给了他一巴掌,就命人将他给带下去了。
“大……”
命人带好门后,翟化儒扑通一声就给张书缘跪下了,而这一幕看的那位小厮是瞠目结舌的,他还从来没见过知州老爷给人下跪的。
“呵呵,翟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一进来就不问缘由的拿人。”
瞧见来人跪了,张书缘当即就轻笑了一声,言辞间很是阴阳怪气。
“请大人见谅,下官不知大人在此,有所冒犯还请大人宽恕。”
翟化儒说着就把头给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没错,张书缘眼下虽然是不在吏部任职了,但以他那内阁司员的身份来讲,恐怕只要一句话他这小小的知州就算是做到头了。
“见谅?若非本阁在此,那岂不是换做了旁人,你就可不问缘由的擅抓?翟化儒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要如此办案!”
砰的一下,张书缘就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而此时,朱由检两口是眯着眼审视着这一切,也没有要表露身份的作态,所以张书缘才会如此放肆。
“大人赎罪,下官错了,下官这就问询店家,为店家索赔……”
翟化儒的头都磕肿了,这足可见他是有多害怕。
“哼,索赔是应该的,记住任一方官职乃是为百姓谋福,若再有下次等待你的就不是本阁的问询了,而是三法司之审!”
“是…是,下官多谢大人,今后绝不敢如此了。”
“好,记住你说的话。好了,本阁要走了。”
张书缘说罢,就去搀朱由检起身了。
虽然这翟化儒不知道他馋的是何人,但他翟化儒却是不傻,这能让一内阁大臣主动搀扶的人,除了当今皇帝还能是谁?
于是,翟化儒瞬间就尿了裤子,赶忙把头给贴到地板上,恭送这几位的离开。
当然了,在意识到面前之人的身份后,翟化儒是打死也不敢对外说,皇帝离开了知州衙门。
因为,一旦他对外漏风了,等着他的下场只会是以“泄密之罪”而诛连九族!
……
离开了茶肆,朱由检的脸色是黢黑黢黑的,就好似是刚刚从煤窑里爬上来的一样,而周皇后那更是黑的炭,眼神中的怒火丝毫不比朱由检少多少。
而至于朱微媞这丫头,倒没那么多心思,脸上的神情虽说也是不好看,但其远不及朱由检夫妇之万一。
总归她朱微媞还是个孩子,对于政务的理解远不及她哥哥和嫂子的理解之万一。
离开了茶肆,众人便就向着城外走去了。
而在这一路上,朱由检是好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方才那翟化儒的表现给掖回了肚里去。
“唉,书缘,你说我大明的官吏是不是……”
最终,朱由检还是没憋住心中的想法,对着走在身侧的妹夫就开了口。
“黄三爷,您这说的哪儿的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翟化儒不过一区区恶吏罢了,其远代表不了所有人。若您不信可回想一下于谦及海瑞他们?”
“古人云: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世间之人也都不全是喜好黄白之物的,也有那诸如灿星辉耀的诸多人杰……”
见朱由检开口了,张书缘也大概听出了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他当即就化身为了心理医师给他做起了疗养。
而他所提的“黄三爷”一词,自然是学着后世电视剧的样子,给他朱由检起了个民间的化名。
“好…好吧。真希望我大明的官员全都是如海刚峰那般就好了。”
听着朱由检的呢喃,张书缘再想安慰也没了话说,因为他不能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去哄朱由检。
……
次日。
张书缘一行是在慢悠悠的向着曲阜靠近。
可位于曲阜孔府中的孔胤植却是一脸的郁结之色。
因为,据泰安城中的族人讲,泰安城中有人翻他老祖的旧账了,族中子弟且还让泰安知州给抓了。
“蠢货!蠢货!!!真是把书都读到狗脑子里去了!!他难道不知皇帝就在泰安?!草!!!”
听到这消息后,孔胤植是骂骂咧咧的在屋内摔打,吓的一众亲人和奴仆是不敢靠近。
“老爷,要不还是去问问二叔祖吧,他老人家在朝中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