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张书缘抱死救国,孔贞运为祖遮羞(1 / 4)

食不语,寝不言。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院中的一行人便就吃过了午饭。

趁着时间还早,张书缘也不管孔贞运犯不犯瞌睡,拉着他就去这镇中闲逛了。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孔大人,觉得此间如何?这山东在衍圣公影响治理下如何?”

走在镇中的农庄里,张书缘就突兀的吟诵了一句《论语·泰伯》篇中的辞藻,随后便言辞直白的看向了孔贞运。

“这…张阁,眼下之景虽是残破,但这与圣公何干?”

瞧着面前的残破茅屋和那一个个骨瘦如柴的途经百姓,孔贞运是一句好话也说不上来,反而是听出了皇帝召自己南下的目的。

没错,张书缘一行之所以停驻到这里,主要还是因为此间是方圆三百里内最残破贫困的城镇之一,而其间的民房至少有六成是用木桩加稻草编织成的屋舍。

就这等房子而言,夏天住还好,可一旦到了冬天那是真会冻死人的!

而自从众人驻扎在这里后,被曹化淳带来的东厂番役就开始了明察暗访,没用多久就发现了各种猫腻。

“呵呵,圣人云: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若按此景来说,这怎能与天下士人之首无干?”

见他这态度,张书缘也没选择去翻孔府的旧账,反而是用孔圣人他老人家的言论来驳斥他这言论了。

而他吟诵的这辞藻意思是在说,君子要克制欲望不沉迷于物质享受,要敏捷、勤快、有德行的去处理各项事务,如此才能算的上的一个德行上善良好的君子。

“这…张阁的意思是……”

听到张书缘的这番话,孔贞运这个老学究自然是很明白这辞藻的含义,但他却一时间不好站位说话。

“呵呵,孔大人,本阁之所以谏言召你来此,不为别的乃是想让您为这天下悠悠众口论一次公道!”

说着,张书缘就大手一挥,引导孔贞运看向了那绵延数里的残破房屋。

“论道?”

“对,圣人所云仁孝忠义。可如今之人却早已忘得片言不剩,反而私欲熏心,弃民与野,如此之裔还怎能继续高悬?”

张书缘的话是掷地有声,听在孔贞运的耳中却是宛如惊雷,他这是要将衍圣公给拉下马,让天下众口唾骂!!

“这……”

“孔大人先不忙回绝。您先看看这个,再问问这里的百姓,我在陛下行院里等你回话。”

撂下这番话,张书缘就拍了拍手,一旁跟随的护卫就恭敬的递来了三本一指厚的书册,而这册子里记录的全是这山东府的地方民情及衍圣公府的所作所为。

接过护卫递来的册子,孔贞运这老头先是看了看周遭的窘迫百姓,而后又看了看张书缘的神情,最终他深吸了口气,就找了处阴凉地方翻看起了这些册子。

……

回到朱由检夫妇的居住院落,张书缘先是恭敬的给原房东道了声好,然后才进入了正房。

此时的屋中,周皇后是与朱微媞在忙着分拣谷稻豆种,朱由检则是穿着粗布麻衣在揣测不安的左右踱步。

“陛下。”

“怎么样了?那孔贞运可同意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相信他会同意的…如若他不同意,那我便站出来跟他孔氏一族打擂台。”

话说了半句,张书缘就发起了狠,他就不信舍去这身剐还拉不下那衍圣公!

“书缘…你这又是何必?若他不允,那朕也不是泥捏的,反正大不了朕就是先扶个傀儡而已,无非就是麻烦些罢了。”

此时的朱由检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无论他是作何打算都不容许张书缘去跳这个坑!

因为跟世袭了几千百年的衍圣公府作对,那后果和压力是远不及削藩的万分之一,更搞不好他张书缘是会被人给搞死并唾骂千年!

“是啊书缘,此事还轮不到你出头,陛下还在,本宫还在,难道你想让微媞守寡吗?”

听到他二人的谈论,周皇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走了过来,而朱微媞更是眼神通红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陛下,娘娘,这不是书缘不通情理,而这是我大明近两百年来的唯一一次机会,度过了诸子百家兴起助力大明,若度不过,我大明还有陛下、有您坐镇,